第一百五十九章 鸟羽(二)[第1页/共2页]
喜鸣闻言心头一震,自韩渊郑季事发后,她一向在心底暗疑公父的死能够是韩渊郑季捣的鬼,只是现在事情已经无从查起。
“女人请说。”
“定斩敌将首级,看罢泪涕残落。”
“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
冰瓷闻言转过身,面上也有两分哀戚之色,“本年三月,君夫人生辰之时,两位公子也在——郑公说君夫人喜我舞艺,以是召我进宫为君夫人献舞庆生——绮络公主的母亲也在。”
“报朝廷,那个听?”
“塞上长风,笛声清冷。”
“好,客人就是跟这娇燕楼的女人不一样,唱的曲也不一样——草叶,带上我们的好酒好肉,畴昔与先生共饮。”
中年男人见状从速起家回了一礼,应道:“是鄙人所唱——鄙人刚才听了彩蝶女人所奏曲子,想起昔日在大漠行商的光阴,一时忍不住就唱了这曲《将军令》,如果打搅了客人还请包涵。”
喜鸣又深吐出一口气,“冰瓷女人起来发言——喜鸣既然已经承诺要为女人找一个好的归宿,就必定会做到,只是在此之前,喜鸣有些事也想请女人互助——不过女人可放心,女人不肯为之事,喜鸣也不会勉强。”
半晌后,草叶返来禀报,刚才唱曲的先生是娇燕楼的客人,说是闻曲者如果不弃,请移步共饮。
冰瓷踌躇半天赋应道:“喜鸣公主,冰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鸟羽听后又是一阵畅快之极的“哈哈”大笑,“先生行商?”
荆国立国后,在荆国国府眼中,越人部族虽勇猛善战,不过到底是未野蛮的蛮夷小邦,其栖息之地也是一片穷山恶水,以是历代荆国国君对越人部族皆是有为而治。
“鸟羽?——客人是越人的鸟羽首级?”中年男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男人肤色深沉,三缕长须,一袭玄色贩子锦袍,看去粗粝又不失超脱儒雅。与男人同坐的是一名白衣年青公子,剑眉星目,豪气勃发,只是面色发青,看去不大好的模样。两人身后站着一名黑衣少年侍从。雅间里另有两位娇燕楼的女人在操琴。
“公主不必如此客气,公主有事但请叮咛就是,冰瓷定不负公主所望。”
“啪,”一声闷响,鸟羽将玉爵狠狠掼在案上,雅间里正弹唱的两个女人吓得顿时愣住了,浑身颤抖的看着气咻咻的鸟羽。
“陈英见过鸟羽首级。”白衣公子起家向鸟羽躬身拱手行了一礼。
“不打搅,不打搅,先生唱得实在动人,有我越人风采。”鸟羽说着已径直坐下,“鸟羽听了忍不住过来想要与先生酣醉一番。”
冰瓷闻言顿时感激涕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哽咽应道:“冰瓷谢喜鸣公主不罪之恩。”
“大漠夕照,残月当空。”
乐声时而严肃持重,时而狠恶严峻,却又不失健旺轻盈,和着唱曲者沧桑降落的嗓音,令闻者无不心生豪放之情,却又难掩酸楚之意……歌声停下后,沉浸在苍茫余音中的鸟羽好久才长叹一口气复苏过来,抬手一抹,本来早已泪湿满面。
鸟羽见状不由“哈哈”大笑道:“确是越人鸟羽——先生怎会知我鸟羽之名?”
喜鸣听后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又过了一阵才悲楚问道:“当时我公父母亲可好?”
“冰瓷当日进宫,郑公甚是健旺,且郑公年不过四旬(注:一旬为十二年),实在不像是俄然就会病重难治的气象。”冰瓷谨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