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亡命天涯(二)[第1页/共2页]
喜鸣早在两人躲到树下来时,已将身子紧伏在树干上,远远看去只是一段粗树枝罢了。再说,另有层层叠叠的枝叶遮挡,喜鸣信赖年青公子定然看不见本身。不过她还是从速闭上眼睛,再不东看西看,只用双耳去捕获周遭动静。
喜鸣再次堕入没法矜持的哀痛之时,年青男人与中年男人在十里开外的一片密林中又停了下来。
看来不是追杀本身之人,看着远去的四人四骑喜鸣不由暗自舒了口气。只是树下这两报酬何还不走,莫非也要在此过夜……喜鸣正想着,树下两人过去藏马之处去了。
正中午候,喜鸣终究走出幽南山,只见一条崎岖不平的蜿蜒官道,在沙石滩中延长到了幽南山脚下。
“公子,为何要到此处安息,刚才那溪边不是更好?”中年男人小声问道。
“看来只要硬拼一途了。”喜鸣暗自想道,一具比巴掌稍大的弩机已握在手中,需求时可先发制人。
中年男人见状,心中暗想:公子又要打甚么鬼主张!
开初几里,官道两边间或另有小片树林跳入喜鸣眼中,以后就只剩下白花花的沙石滩与明晃晃的太阳伴着喜鸣。
直到将喜鸣远远抛到身后,中年男人才问道:“公子,是昨夜树上那人么?”
“那溪边有人?我怎会不知?”中年男人惊奇问道。
中年男人一怔,只是公子说完这句后就侧回身子不筹算理他了,中年男人只好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归去。
六月骄阳似火,喜鸣从幽南山出来后,沿着空旷的官道已走了二三十里远。
喜鸣与马儿之前耗损过火,昨夜虽修整了一夜,此时在骄阳炙烤下还是是蔫头耷脑。
说来也怪,这四人四骑连夜赶路,却又走的不疾不徐,好一阵马蹄声才垂垂去得远了。
马蹄声已到身后不远,喜鸣假装不经意的转头今后看去。这一看却让她暗自惊奇不已,竟是昨夜山溪边的年青公子与中年男人,他二人不是已到本身前面去了么,此时又怎会在本身身后呈现?
年青公子想了一阵,未答中年男人的话,只说道:“这幽南山道向来十天半月也难见一小我影,不想彻夜竟连着碰到两拨人――不说了,从速安息,明日必然要赶到渔福镇――他应当看清你我模样了。”
“不在溪边,在你我藏身的那棵树上――我也没看到人,只是我们牵马路过那树时,树上太温馨,连只飞蛾也无。”年青公子说道。
“他会不会也是到渔福镇?”中年男人又问道。
“不好说,不过彻夜应当会到渔福镇过夜。”青年公子说这句话时,竟笑了笑。
跟着蹄声渐近,喜鸣已听出来的只要两骑。韩渊郑季不会只派两人两骑来追杀本身,看来也是赶路人罢了,喜鸣心中如此想,捏在手中的弩机倒是涓滴不松。
身后远远传来一阵疾行的马蹄声,喜鸣一惊,恐怕是韩渊郑季的人追上来了。昂首四顾想要找处藏身之地时,才想起这官道周边是一片四周望不到边、无遮无掩的萧瑟沙石滩。
四人四骑的“哒哒”马蹄声早已消逝在夜色中,年青男人与中年男人也已去得远了,周遭又只剩下阵阵蛙鸣虫嘶伴着夜空中偶尔响起的一两声夜鸟扑棱翅膀的声音,丛林中再次规复了天然的安好平和。
哀思中的喜鸣不知何时又睡了畴昔。这一觉睡得很沉,再次醒来时太阳已高挂在天上。睡醒后的喜鸣精力好了些,此处到底离郑国不远,她不敢再迟误,简朴洗漱一番,又就着溪水吃了些干粮后,牵起马儿再次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