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将门虎女落风尘[第1页/共4页]
说话的时候,代价已喊到十五两。宋铁偏瞧淦无敌,见他低头沮丧的模样,晓得这位都头拿不出钱,自烦恼着。十五两入弄一把,哪是小小捕头能玩的。
宋铁正拘束着找不到淦无敌,劈面走来一个招展的老鸨。宋铁立时搭上笑容,身子一虾,拱手道:“妈,我来寻淦都头。”
“那便不宽衣,陪莲儿喝两壶可好?”
只听“噔噔噔”,两个丫环姐儿搀扶着阿谁蒙一层薄纱,新娘子打扮的西夏鸨儿一步一顿下得楼来,前面还跟着个壮汉。
宋铁点头道:“你忙去,我去头一家找淦都头。”
淦无敌呵呵两声,对他竖起大拇指,道:“你小子有出息,不认得你的,只怕明天全卢山县也都认得了。”
“老子不洗!”
宋铁呼呼喘着气,想走又不敢,留下更是羞得不能昂首。直到一个个遴选完上楼,老鸨才瞥见他愣在原地,嗤笑一声,叫住此中一个鸨儿说:“好歹是客,来了便是官人,彻夜你服侍他。这小子是个孺子鸡,倒还便宜你!”
老鸨是又气又乐,抬手一巴掌赏个五指印,啐他眉心骂道:“你妈在楼上接客!”
“格格,如此便恭喜杨大爷!”老鸨笑道:“姐儿们,来奉侍杨大爷沐浴!”便见过来两个抿嘴含笑的丫环要去搀扶杨大爷。
“本日说「郭子仪作寿」。”
鸨儿幽幽一叹。
两个丫环搀扶得很辛苦,西夏鸨儿脚步轻浮,昏昏噩噩的模样,被架上小台,坐在一张有靠背的小椅上。老鸨掩嘴笑一阵,悄悄牵着一角揭开面纱,暴露一张出水芙蓉的脸,带着朵朵红晕。
好不轻换衣侍杨大爷上楼,老鸨又站上小台,笑道:“这便是新花腔了,也该轮到各位高朋。吃酒陪唱的挪步后院单间,找姐儿陪夜就瞪大眼瞧罢!”
鸨儿又掩嘴笑了,转到雕花大床的边上,指了指屏风。见他还愣着,鸨儿说:“坐罢,我去给你备一桌小菜,先喝着。”回身抽开插销,步了出去。
“那该叫啥,我听人叫过「妈」的。”宋铁小声地问。
直到他胸膛湿成一片,鸨儿才止住声,捏手巾乱擦一把,牵着他坐下。“望小爷恕罪。”鸨儿破涕含笑,低低道:“莲儿失礼了。”款款曲身,给他行了一礼。
“哪……那里洗?”声音都不像本身的。
宋铁慌了神,想去扶,又不敢脱手脚,急得脑门子直冒盗汗。“我错了,这便出去。”他拔腿想跑,鸨儿急追着拉住他,头死死地埋上他肩膀,哭得浑身抽抖。“咋……咋啦?”
立在花厅打眼,好大一个厅堂,怕不下二三十个客人,茶水小厮肩上搭抹帕,穿越其间掺茶倒水。顶梁上有纱幔垂下来,模糊透明,把大厅分红数十个小隔间模样,隔间劈面便是一个小巧的戏台子,两边有弯梯子通上二楼。
“都头……我……”
鸨儿呆望着他,模样倒有些凄楚,低声道:“小爷嫌弃莲儿?”
“问得好!买来时,一身西夏人的打扮,说的满是叽里咕噜西夏话。诸位大爷想想,要还不是西夏人,哪家闺女能去学那种话?”
只听淦无敌哀叹道:“他娘的,虽不是西夏人,要老子入弄一把,这辈子也值了!”
“只是一夜,吃不了头汤,过几日再来便是!”有个酸溜溜的声音冒了出来。
花厅内一片抽冷气的声音,宋铁看去,恰是吴家二少爷。代价喊到这,老鸨已是脸上笑着花,狐言魅语地持续撺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