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第2页/共3页]

“儿子晓得。”傅慎时态度还是淡淡的。

但殷红豆也明白，傅慎时不出这口恶气是不成能的。

殷红豆头皮发麻，这小娘子真是会作死，她大抵没想到特地清了场的宝云寺，塔楼这边确切没有别人来，但傅慎时本人却来了，并且她那话未免也太暴虐了些。

还没出拱门，塔楼内里便有急乱的脚步声和一道娇声响起：“女人，女人，这但是佛门清净之地，切莫胡来！好歹见了傅家六爷再说。”

傅慎时微微点头表示，时砚向玄元方丈低了头，殷红豆赶紧照做。

殷红豆脑筋里闪过无数种猜想，最可骇也最合适傅慎时脾气的一种，便是他不管如何也要成了这桩婚事，娶了张小娘子返来好生折磨，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殷红豆严厉地皱紧眉头，一脸镇静，用帕子从速给傅慎时擦着轮椅上的坐垫，惶恐道：“六爷……奴婢笨拙。时砚快帮手把六爷扶起来。”

母子二人在甬道上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傅慎时发觉到水温的非常，敛眸看了殷红豆一眼，缓缓道：“时砚，扶我起来。”

大夫人秦氏与傅慎时刚到宝云寺门口，早有知客徒弟过来驱逐。

“听到又如何，要傅六他本人听到才好！我装病那好久就是不想嫁，就是在等他死，他如何还不死！”

知客低一低头，恭敬答道：“方丈应当已经下了早课，他说在住处等您，一会儿到了客房，贫僧再带您去。”

时砚稳稳地推着傅慎时的轮椅，殷红豆灵巧地跟在前面，去了方丈的院子。

傅慎时紧紧圈在扶手上的指头微微一动，当年京中惊才艳艳的三个才童，皇后的表外甥便是之一。当时他排行第一，流云公子排第二，因品性闲散超脱，这些年多在外埠游学，见首不见尾，便被人取了个“流云公子”的雅号。

和尚拿着茶盘过来，殷红豆把两杯茶都放上茶盘，端去了外边。

不知过了多久，殷红豆站得膝盖都有些疼了，才听到傅慎时面色如常道：“去方丈那儿。”他声音安静如水，却又冷如寒冰。

秦氏穿戴八幅的淡色马面裙，浅笑道：“无妨事，张夫人真是故意了。”

安好的游廊和甬道，张小娘子猖獗的声音格外刺耳。

知客徒弟双手合十，推开门，领着秦氏与傅慎时等人往里去，他一边走一面温声道：“张夫人已经到了，在塔楼上香，贫僧先带夫人去客房。”

张夫人本日便是去拜张家的先祖，更是为了去看看她过世的婆母。

殷红豆低着头，嘴边偷偷地抿了个转眼即逝的笑。

玄元方丈朗声笑着，随即叮咛独臂和尚道：“去泡一壶苦茶过来。”

宝云寺有一座佛塔，专门给富朱紫家供奉先祖牌位之用，张阁老是两朝老臣，深受先帝爱好，先帝活着的时候，在塔楼里赏了一处位置给张家先人。厥后张阁老的嫡妻归天，便也在这里供了一个牌位。

秦氏问他：“你几时约见了玄元方丈？”

提及来，他们算是旧友。

知客徒弟稍稍低头答道：“张夫人说特地早来，想去塔楼给先祖上香，这才刚去不久。没推测夫人您也来的早，恐怕要等一会子了。”

玄元方丈摆好棋盘，道：“我有一局棋，始终解不了，流云连着来我这儿三天都没解开，恰好你来了，尝尝你的棋艺有没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