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如蝼蚁[第2页/共3页]

皇城以外，两万名盔明甲亮的金兵分摆布一字排开，两个身材魁伟的金人将领端坐顿时，目光不时在陆连续续赶过来的人流中游走。在此中一名将领的身边，紧跟着一人，鲜明是被万灵根放了两次的金兀术赤。

张邦昌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脸上，怒骂道：“你这脑筋里装的是屎吗？还不快去！”

那人恰是张叔夜，而他身边的威武少年则是万大元帅万灵根。

金兀术赤又摇了点头没有说话。

金兀术赤神情庞大地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世人，目光从那位楚王身上掠过，再掠过囚车中的二人，俄然脑中灵光一闪，大喊一声不好，策马飞奔而回。

王时雍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目睹得张邦昌髯毛颤抖，明显是动了真怒，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辩论，叫过身边的一个兵士，低声叮咛起来。

“连我二弟的动静也没有吗？”那人语气更加生冷。

张邦昌神采一变，眼睛在他身上扫了扫，“不管我是甚么身份，你一介布衣，见到我都应当行膜拜大礼。”

万灵根不屑地咧嘴笑了笑，“跪你？”他上前一步，右手闪电般伸出，紧紧地抓住了张邦昌颏下的那缕银须，向面前拉了拉，“你配吗？”

“你是何人？”张邦昌举头向天，看也不看顿时的万灵根。

“你？！”郑皇后气得双目圆睁，浑身颤抖，指着那老者说不出话来。

万灵根飞身上马，施施然来到张邦昌身边，高低打量了他一番，“我应当叫你楚王呢还是大宋的宰执啊？”

那完颜使直哈哈大笑道：“杀几个宋人有甚么打紧，甚么王公贵戚，都他妈的是个屁！”

徐秉哲捂着脸退到前面，嘴角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时雍愣了愣，不解地看着张邦昌：“陛下，这是为何？万一金人问起罪来……，不如趁现在金人还没有走远，我们把她们送畴昔……”

此时那王时雍俄然惊叫起来，“张叔夜？你如何没有和他们一起走？”

一个金兵拔出腰刀怒喝道：“国公？去你妈的国公！”说动手起刀落，那人惨叫一声中刀倒地，鲜血喷溅，转眼就断气身亡了。

远处传来一片哀号之声，成千上万的百姓和上百个身着素衣的人跪伏在地，痛哭不已，而正有两辆囚车在他们面前颠末。

张邦昌等人被俄然变得猖獗的人群冲到一边，就连那些宫女贵妇也差点被冲散。张邦昌神采乌青，对身边的王时雍说道：“叫人送皇后和各位娘娘等人回宫，周到庇护，不得有任何闪失！”

“郑皇后，你们这些人私行离队，如果金人觉醒，开封城恐怕就要惨遭涂毒啊！”那老者痛心疾首地说道。

那人昂首道：“都出去了，城里的残兵已经清理洁净了。”

张邦昌神采惨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万灵根，颤声问道：“你……你晓得？”

另一人也点头称是。

这时身后一阵骚动，一支行列整齐的黑衣骑士簇拥着一个身着红袍的少年将军快速而来，那少年来到世人前面摆布看了看，低声问身边之人：“如何样？都出城了吗？”

王时雍唯唯喏喏地缩了缩脖子，没有说话。

一脸喜色的郑皇后快步来到徐秉哲面前，抬手在他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怒骂道：“你这杀千刀的狗才！金人许了你甚么好处？派人指认我们姐妹不说，还把藏在官方的公主天孙也都抓了过来，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