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四十九章[第2页/共5页]

马狱卒瞧了他一眼，笑了笑，脸上皱巴巴的，但是说出来的话一句一句都扎在刘管事心窝子上：“你咬他一口？宁大人升了堂断结案，提过刘员外半个字？那吴老婆子，刘员外也取了五十两纹银与她，充足她养老送终来用，您说说，剩你半分活路？”

县衙，宁无愠办公的房间，马狱卒恭恭敬敬地站鄙人首：“大人，刘管事火大着呢。”

刘管事瘪了瘪嘴，没回声，他的女人，管束两下有甚么不对？

刘添财也吃了口茶：“他说甚么？”

宁无愠长眉皱起：“胡言乱语！”

“恰是。”

“刘员外瞧着肥头大耳，这选金饰目光比我爹还强些。”方诺拿了一支梅英采胜簪在手里把玩，笑着同宁无愠说道。

“带下去！”宁无愠眉头皱起，方诺在后堂听着，实在是不堪入耳。

“惊扰弟妹，赔罪，赔罪！”

马狱卒瞧了他一眼，此人怕是在牢里被磋磨狠了，连脑筋都不敷先前够用，不过这是大人想要的，他也未几言，只带着刘管事往前面去。

“狗东西，你拿我这里的东西置气算甚么本领？这碗砸碎了，换旁人能剥你层皮！”

“是么，比我如何？”方诺每年生辰，宁无愠都亲身脱手画簪样。

刘添财的案子灰尘落定，此人确切恶贯充斥，宁无愠结结案子，将卷宗和人一道押往都城，考核过后最迟夏季便能够问斩。

“刘兄这戒指带得久，杀人也不舍得取下来，那小娃娃骨头软，你掐死他的时候，戒指压断了他的喉骨。”

“是么？”宁无愠笑问：“能够让鄙人过目？”

马狱卒瞧他巴着碗舍不得放下，瞪了一眼：“行了，就这一碗，你还能把我这碗沿儿啃了？”

刘管事到了才晓得这再审可不是升堂，除了衙门的人，别的半个也瞧不见，他颓废得很，瞧着坐在上首的宁无愠，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管事有些焦急, 没想到那狱卒嗤笑一声：“您瞧瞧, 这还要我去伸手？”

“这位是？”

方诺一身打扮，较着不像丫环，宁无愠笑道：“浑家方氏。”

这早晨又是马狱卒送饭，刘管事本来瞧着发面馒头似的一张脸，现下凹了下去。

马狱卒瞧他寂然坐在地上，叹了口气：“旁人都说你作歹，可咱俩也算有两分友情，我当值的时候，不会给你送甚么馊饭剩菜。”

又过两日，刘管事在碗里扒拉出来臭虫的时候, 实在忍不住了, 趁着狱卒来收碗的时候, 陪着笑容问道：“不是我阿谁女人办理过，这饭里如何另有臭虫？”

“抽两鞭子就是，案子都查清楚了，不必打太短长。”

宁无愠一开口，他倒也精力了些，不知哪儿来的骨气，指着上首的人便骂：“你不也是收了刘添财的银子，说我何为，都是一样的玩意儿，不过是披了身官皮子！”

“本官人证物证俱在，刘管事是不认罪了？”

“是倒是，可我也是听他的叮咛。”

“记得倒算详细，不过要一件件来证明。”

方诺瞧了一眼，这位刘员外还算敬业，纸张却却泛黄，没拿张现写的来乱来人。不过她那里晓得，这卖身契还是宁无愠给刘员外出的主张，如果买下来的丫环，打死打伤都是仆人家的事情，只要刘员外不计算就成。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