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今日施公祠，明日紫禁城[第2页/共3页]

“回公爷的话，已经筹办好了！”

道光那里不明白儿子的话，实在他派白斯文出访俄国，不就是去借兵的吗？

而道光以后，大清朝的这副烂摊子该由谁来接呢？这个题目，一向困扰着道光好些年了，本来他是比较偏向于“仁君”奕詝的。不过看眼下大清朝风雨飘摇的模样，一个“仁”字，恐怕是大清将来之君最要不得的品格了。

“慕林，引火之物筹办好了吗？”郑洪一下收住笑声，转头问刘炯道。

道光又将目光缓缓转向六阿哥奕欣，双目当中，看不到一点神采，仿佛在看着奕欣，又仿佛超出他在望着远处甚么处所：“……老六，如果北都城被粤匪攻破，这紫禁城大抵就是第二个施公祠吧？”

道光只是摇点头，也不看这个碰到事情只会哭鼻子的“孝子”，而是持续谛视着奕欣。

……

“皇阿玛，儿臣感觉六弟所言不错，不过光从优抚恤还嫌不敷，或可晋升施靖海家的爵位。”

“皇阿玛，儿臣觉得朝廷应当昌大表扬施家的忠义，还须让天下人都晓得靖海施家的灭族之难！别的……施家男丁虽灭，但妇孺尚存，朝廷应当从优抚恤。”

“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到现在只落得兵败荒郊。恨北国萧银宗打来战表，擅掠取我主爷斑斓龙朝。贼潘洪在金殿帅印挂了，我父子倒做了马前的英豪。金沙岸双龙会一阵败了，只杀得血成河鬼哭神嚎……”

两个儿子的答复仿佛差未几，但是道光还是从中体味到了辨别。奕欣的重点实在是要将施靖海家的灭族之祸弄得大家皆知，特别是旗人都应当晓得……施靖海的祖宗不过是幻灭了前明的残存权势，收了台湾。而天下旗人的先祖但是颠覆了全部前明王朝，不晓得杀了多少朱元璋的子孙。这个仇，朱济世是不会健忘的！以是，天下的旗人只要横下一条心，和朱明另有粤匪干到底！

此时在他的两边，各有一个屁股挨着个绣墩坐着的少年，都用有些忐忑的目光瞧着道光天子。道光天子已经六十多岁，在后代这个年纪还不算老，但是在这个均匀春秋不三四十岁的19世纪，六十多岁的白叟可真是到了风烛残年了。何况道光天子的身材一向不算好，这两年又备遭打击，前不久还吐血昏迷，想来离龙驭宾天的日子也不远了。

公元1848年9月1日凌晨，福州乌石山。

听到这话，奕欣还没有如何样，奕詝却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哭起来：“皇阿玛，皇阿玛……事情万不至于如此，不至于如此的……僧格林沁手里有20万兵，必然能打败粤匪，能光复武昌、长沙、广州，能为我们大清打出一个海清河晏的……”

奕欣的话还在持续：“实在我们和朱逆也不是不能临时媾和的……前人都晓得要远交近攻。现在朱逆在南，我大清在北，居中的是粤匪。儿臣感觉，这列强没有人情愿看到中国同一，更没有人情愿看到中国被朱逆同一。如果我们能在这个题目上退一步，和朱逆南北两朝，列强说不定会分歧站到大清一边的。”

“老六，你如何看施家之亡？”道光天子放下林则徐的奏折，将目光投向“不仁”的六阿哥奕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