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盗窃[第1页/共3页]
六花倒是平静,一边头都不抬的剥着小笋子,一边脆生生道:“五姐,别怕,有三姐在呢,你从速剥笋子。”口里固然说不怕,可毕竟还是有些慌,一边拿眼睛觑了下彦莹,见她稳稳铛铛的坐在那边,这才放了心。
“三花,你让二花去喊人,她又能喊谁过来啊?官府的老爷过来了,谁敢同他们对着干?”肖大娘愁眉苦脸的望着彦莹,抖抖索索伸脱手来指着床下头:“从速,快钻到下边去躲好了。”
“叨教里正带人找过来有甚么事情?”彦莹朝着那四十来岁的男人笑了笑:“我阿爹出去干活了,不在家。”
四斤老太有些压不住本身镇静的情感,冲到前边来,指着彦莹就骂:“肖三花,你这个小贱货,别装着不晓得,这县衙里的官爷们和里正大人来你们家,还能为甚么事情?老娘本来就奉告你,豫州衙门里,老娘有人!高主簿是我的表哥……”
“你、你、你……”高主簿气得脸红脖子粗:“好你个无知的丫头,你没进过城不熟谙老爷我倒也算了,为何要这般混说?”
“我只是想着,知州衙门里的主簿,应当对于法规晓得得清清楚楚,可方才听着你宣布我的罪行,却只觉好笑。何为盗窃?盗之意义,本不是本身之物,以分歧法之手腕据为己有,窃,乃是说于无人之时才动手。”彦莹瞅了瞅高主簿,声音清脆:“我早就警告过四斤老太,不能将她的羊放到我家菜园来吃菜,不然我必定不客气,她却执意而行之,我这才杀了她的羊以儆效尤,何来分歧法手腕?又如何能说是盗?何况我那日杀四斤老太的羊,那么多人瞧着,又如何能称之为窃?”
肖大娘坐在床上直抹眼泪:“这阵子可不能让三花出去,万一被抓住了如何办?听四花说,昨日阿谁肖来福赶了骡车送了四斤老太进城,必定是去找她娘家阿谁表哥了,明天……哎,三花,你到床下躲躲,四花五花你们站到床前边挡挡你三姐。”
屋子里边乱成了一团,大花颤抖着身子走到彦莹中间,将阿谁水煮蛋推了过来:“三花,你把这水煮蛋拿畴昔,也能折算成一个铜板赔给四斤老太,我不吃了,不吃了。”
五花躲在彦莹身后,听着说彦莹要被抓去下狱,眼泪珠子滚滚的落了下来:“不,你们不能抓走三姐,三姐不能去下狱!”
高主簿朝四斤老太瞥了一眼,带着些不悦的情感,表妹这张嘴也太把不住风了,如何就直接将他们之间的干系说出来了呢?让别人听了多不好,仿佛他就是帮着本身亲戚来压榨别人一样。
小笋子快剥了一大半,才听着外头有鼓噪的声音,五花唬得将手中的小笋子往箩筐里一扔,打着颤抖道:“三姐,来、来人了!”
“快开门,我是里正!”说话的是个男人,约莫四十高低年纪,彦莹将门翻开瞅了瞅,就见外边站了一群人,一个个红光满面,看起来喝了很多。
“这位就是知州衙门的主簿大人?”彦莹瞅了瞅宋主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的格外畅快,笑得花枝乱颤,将站在门外的人都弄胡涂了,这肖家三花还能笑出来?疯了不成?
“肖老迈,开门!”门板上响起了卤莽的打门的声音,彦莹放动手中的活计,施施然走到门边,扬声应了一句:“外边是谁?”
“我又不怕他们。”彦莹笑着望了肖大娘一眼,将大花的手推了归去:“大姐,没事,你放心吃,一个水煮蛋又算得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