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疾风烈火[第1页/共11页]

德洋道：“他是辎重营的一个兵士，叫张龙友，外号叫白痴。他老鼓捣些怪东西，之前见他手脚敏捷，我也没开除他。明天搞出这类事来，我非砍了他不成。”

秦权道：“我是为了沈大人，才对你下跪。”

我抓紧了枪，喝道：“小烈，把我的贯日弓拿过来！”

怪不得，它们不在早晨策动打击。因为我们在入夜时，到处都点着火把。看来，蛇人固然很象人了，还是不脱人性，仍然是怕火的。刚才，我们不过烧死了一个蛇人，斩杀的也没多少，真正战果几近于零，我们的伤亡比蛇人要大，但蛇人还是见鬼一样，逃个无影无踪了。

说罢，打了个哈欠，便归去睡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我倒吃了一惊，历次战役，从无如此安静的夜晚。我走出营帐，却见祈烈已在内里练着拳，一见我，道：“将军，起来了？伤口好点了么？”

我眼角一瞥，却见张龙友提着两桶水走上城来。隔了另有一段间隔，却闻获得内里满溢着的酒气。看来，那是两桶酒。

那批蛇人把那些圆牌举过甚顶，已开端渡河。

五营的什长还剩七人，不过一共才五十几小我，现在也没有“什”这个体例了。我从边上的兵器架上取过一杆长枪。这枪比我用惯的那杆枪的枪头要小一些，大抵也顺手。

这时，我听得蒲安礼冲过来大声道：“路将军，为甚么不追击？”

五营的统统人都迫了上去。

我吃了一惊，用肘撑着榻，这时，医官在一边道：“你别动，不想好是么？”

想到这儿，我不由打了个寒噤。说不定，蛇人刚才此次莽鲁莽撞的打击恰是为了耗损我们的箭的。固然那些蛇人看上去笨拙之极，却一定不会有这类企图。

半晌，城头，收回了震耳欲聋的喝彩。远远地望去，却见蛇人狼狈而逃，带着一地的烟尘。

却也奇特，那蛇人一见火，却退了退，脸上似呈现了一点惧意。这时，那团火已抛弃那蛇人身上，只听得“呼”一声，那蛇人浑身一下烧了起来，象一支蜡烛普通，只是冒出的倒是蓝火。

我动了脱手臂，道：“不碍事。”

我想说两句场面话，可腰间的疼痛却让我话都说不上。祈烈和谭青卸下我的盔甲，扶着我向辎重营走去。我只觉有点丢脸，却也只能由他们。

我不由有点呆了，张龙友却冲过来，将另一桶酒往城下那一堆里浇了下去。酒液一入火堆，火一下升腾上一倍。这回，连靠得近的几个蛇人也烧了起来。它们收回了一种凄厉的惨叫，挣扎着想退后，有一个退得快，已游入护城河中，身上的火也一下灭了。

我刚解下重重的战甲，这时，俄然从营中间收回一声巨响。

医营也在辎重营里。这些天，医营里堆满了人，这还是重伤员，如果重伤，顶多包扎一下便归去了。我一进医营，那二十几个医官正忙得团团转。

可我没那么悲观。我们出征时，辎重营带了一百万支箭。颠末历次攻城，固然也时有弥补，但也已丧失了一半。刚才收回了稀有千箭，但那些蛇人固执之极，没有中到关键的，回到岸上后拔出箭但似甚么事也没了。照这么算下去，我们这五十万支箭，最多只能伤它们一两千。何况，刚才是打了蛇人一个措手不及，今后一定还能再如此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