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风行水[第4页/共11页]

“军队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捐躯在所不免，但是必必要把捐躯降到最小的程度。若能够以兵威使得仇敌屈就，那是兵家的至高境地，那样不止是名将，而是军神了。只是，这一点我们都做不到，能做到的就是保卫这国度，保卫这国度的群众不受侵犯。以此而论，一两场战役的胜负，就不是关头了。战役的终究目标，便是毁灭战役，只要能做到这点，你说是不是名将？”

这一天出了那么多事，我也只感觉累得要命。回到住处，头一捱枕头便睡着了。等醒过来，天已大亮，我仓促忙忙穿好，赶到班里。

我抓了抓头，没说甚么。五羊城在帝国的职位相称特别，能够说是国中之国。这个启事还要追溯到当初大帝得国之时。当时大帝南征，在南边骑军大为倒霉，战事受挫。此时获得五羊城主大力帮手，使南边一举安定，大帝欣喜之下，要册封五羊城主为公，但五羊城主不肯为官，只求大帝能让五羊城自治，每年进贡。大帝计算过，让五羊城主自治收取的朝贡，竟比将五羊城收为直辖收取的赋税还多，五羊一城，已几近相称东南几其中等省分的赋税。而五羊城主也有私兵四万，具有相称气力。衡量之下，便同意此议，将五羊城开为一个商埠，由五羊城主自治，但私兵只能保持在两万。这数百年来，历代城主都相称忠心，之前苍月公兵变，五羊城保持中立，苍月公也不敢在火线对其用兵。

是毕炜？我吃了一惊。我原觉得此次从水路声援东平城，多数会是让水将邓沧澜带队，没想到头一个叫的倒是毕炜。

他说得有力，但我听了结多少感觉好笑。太子对我们有甚么恩？他曾想杀我，对我就更没有恩了。

太子象是个大发善心一样，又赐了一些四军中的中级军官，到厥后赐给他们的已是一把腰刀。这腰刀固然也代价不菲，但已是不能和明光铠、黑月铠比的。不管如何说，我成了能号令之前同僚的前锋营统制，那也申明文侯并不能对我绝望吧。

“服从！”

但愿文侯不要来猜忌我吧，我冷静地想着。这时蒲安礼还在说甚么甚么，语气慷慨激昂，说完了后上面又是一阵喝彩，只怕那些豪言壮语也打动了听者的心。但我连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对文侯的敬意和惧意现在同时又增了几分。

走出文侯的议事厅，我也只感觉怠倦不堪，几近比大战过后还要劳累。

“昨日郑昭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这么大的船，一艘大抵都能够载员五六百人了吧。固然只要一艘，也让人叹为观止。其他的艨舯斗舰密密麻麻在排在湖边，此中有很多是用民船改装的。现在五羊城与帝都已经联络间断，那些民船也都被征为军用了吧。那些船只大的能够载两百多人，最小的也能够载一百多，两百多艘船只围在一起时，实在壮观。

这少年似懂非懂地看着我，又道：“那么说来，一个将领百战百胜，一起屠城灭国，那并不算是名将了？”

胡滔带着他们归去了，我带着令牌去文侯府缴令。正走到门口，俄然听得身后有人叫道：“楚教员！”

文侯可说对我有拯救之恩，若非文侯讨情，我早就被太子斩了。不管文侯当初救我是何企图，我毕竟对他深怀戴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