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将计就计[第5页/共12页]
武侯道:“主张已定,各部归去速做筹办。”
我笑了笑,道:“总能问出点甚么来吧。”
“那是我没想全面,看来空中的风方向很乱的,如果是一个方向的风,我都能够在城头降落。”
岳国华和我说过,五羊城没能调来一粒粮食,这大抵也是武侯为了不堕军心设下的战略吧。可如许做,不啻饮鸩,一旦事情败露,军心只怕便不成清算了。
他笑了:“楚统领讽刺。人肉我吃不下去,蛇人肉总能够吃吧。南边人平常也爱吃蛇肉的,常说‘秋风起,三蛇肥’。现在是春季,蛇不是太肥,肉总另有的。”
他的话非常和缓,听着他们的对话,必然听不出他们不久前还是势不两立的敌手。
别人必然也有我的疑问,武侯已微微一笑,道:“五羊城主已承诺调出大船十艘,中船二十艘,划子五十艘,三日前便已解缆,等我们赶到夜波城,船队定已达到。”
武侯道:“开东门,让他们自寻活路吧,各安天命。”
“那不是题目,”他想了想又道“只是楚将军,你不要让人晓得我有读心术。”
五千共和军走得很快,不过一会儿,共和军先头军队已在距城三百步外扎下步地,最后一批也已出了城
乌黑的手指,泉水铮淙般的琵琶声。她仍然在武侯帐中,作为俘虏中精选出来的歌女,班师后要献给帝君的。
城门在我背后关上了。把长枪搁在马鞍上,我心头还是一阵狂跳。
莫非这里另有鸟么?自攻破高鹫城以来,城中便看不到鸟了,连老鼠也没有一只。共和军守城三月,罗掘已尽,而破城后,偶尔有鸟飞过,也早被城中吃厌干饼的帝国军射下来烤着吃了。这鸟又是从那里来的?
这我也已有所闻。在武侯当初的班师集会上,德洋说过,当时军粮便只够保持一月。北门撤兵遭袭,后军伤亡惨痛,辎重也丧失了近一半,到现在,也该只能保持十天摆布了。
这的确是个好计,便也未免行险。那等大船可坐员两千,中船一千余,划子三百多人。按这个数字,船队一共可坐员五万五千。扣除船上本来的海员,只怕也只运得一半。那么逃脱一半后,蛇人如果追击而至,以夜波城那等小城,如何抵抗?
我记得高铁冲固然常坐在轮椅上,可也走下地来过。我第一次杀死阿谁蛇人,把尸身拖到武侯帐外时,便是高铁冲来看过。当时我见过他走到那蛇人尸身边,绝对是两条腿。
西门到南门相距足有一里多路。一起打马畴昔,金千石跟在我身边道:“统领,真要班师了?如何这么急?”
一进中军,才上马,便有人将我的座骑牵去,我走进帐中,跪下道:“龙鳞军统领楚休红听令。”
只要十天余粮,即便能顺利班师,一起上就算偶有弥补,也得有一半人饿死在路上不成。
天已近傍晚。南疆的傍晚,平和安好。碧蓝的天涯,夕霏半敛,明天怕又是个好天。这在雨季是很可贵的,不过也只是可贵的好天。蛇人已经有两天没有攻城了,仍在城外调剂,不晓得到底有甚么筹算,但不去看它们,倒有种承平乱世的错觉。
他们都没有上马。大抵前锋营人多,武侯是让他们呆在城下。我跳上马来,道:“弟兄们,大师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