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唯心不易[第5页/共13页]

我喝道：“把稳！”

一拉开纱布，我有点骇然。伤口很大，阿谁蛇人的一枪刺通了我的手臂，现在结好了，手臂两端留下两个伤疤，上面的大些，上面的小些。

我猛地喝了一口。金千石藏起的这两坛酒非常好，但酒味并不很烈，连没甚么酒量的人喝一碗也不要紧，我喝下去更是有如饮水。

这幅像画的是他暮年。我一向不明白，为甚么在军校里挂的不是他那幅批示二十万雄师挞伐天下，意气风发的画像，倒是一副老来颓唐的模样。武侯帐中挂的也是这幅，那是那庭天七十三岁时由朝中御画师所画的肖像。那庭天活了七十四岁，传闻为了画这幅画，当时的天下第一名画手，御画师胡道真在那庭天府下住了两个月，方才以两天时候不眠不休，一气呵成画成此像。传闻这像画到最后一笔时，胡道真已是油枯灯烬，是以那庭天的像实在并不完整，左下角还是一片恍惚。画完后不到两个月，那庭天也一病身亡，科学的人说是胡道真这画打劫了那庭天的神光，本来那庭天即使老去，威民风在，阎王也不敢近身。等胡道真收取了那庭天的神光后，阎王才敢派出小鬼勾走那庭天灵魂。

蛇人中，必然也有能练兵的人。我不知那到底是真的人还是个蛇人，但那人本领的确不小，能将野兽普通的蛇人练到这等境地。这时，阿谁一见到蛇人雄师便有的疑问又浮上心头，蛇人，到底是谁练出来的？又是谁在批示？

五羊城离高鹫城有三百多里，如果快马疾行，一日夜多点便能够达到。她们是坐马车去的，如果一起顺利，三天时候恐怕也已经到了。郑昭这时才舒了口气，道：“去五羊城了？”

“不是，”他淡淡一笑“是武侯。陆将军的心机很好读，坦开阔荡，底子没有想瞒人的。实在如果你起意不让我晓得，你也能够办到。”

和祈烈分离，金千石看着祈烈的背影，道：“将军，你这个旧部倒很怀旧情。”

郑昭俄然道：“楚将军，我要去找她们。”

他身后有个蛇人向他掷出一枪，他听了我的叫声竟然转头一看，那一枪已经飞出，他呆了呆，幸亏那蛇人准头很差，离他的身材另有一两尺，扎在了地上。这一枪如果是当初沈西平投出的，有十个薛文亦也要扎透了。就算让我投来，薛文亦也难逃一死的。

这行动非常冒险。传闻之前军中有一个技艺极健旺的人，能一下跃过五匹并排飞奔的马，我当然办不到，不过这一下还能勉为其难地做到。我一落到那匹马背上，也不等站稳，便催马冲去。

这些科学的话我当然不信，这幅那庭天暮年画像我在军校里也看很多了。之前看来，感觉那庭天衰年威风不减，但毕竟有点豪杰迟暮。当陆经渔让我看着画像上那庭天的眼睛时，我也细心看了看。

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串足音，我回过甚，倒是金千石带着龙鳞军也上了城头。我道：“金将军，你快命人去禀报岳将军，速速安排人手保卫，防备蛇人顺势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