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孤军奋战[第4页/共14页]
我一枪刺倒一个蛇人,却见边上有个蛇人在向我扑了上来。那蛇人身上也没有盔甲,大抵是刚从帐中爬出来的。它手中是一杆大刀,我一枪刚刺出,它的刀便落向我头顶。我右手举起长枪“当”的一声巨响,我也只觉掌心一热,手臂一时都感到了麻痹,那柄刀顺着枪杆滑了下去。我不等它再还手,一催马,手一抖,枪由下而上画了道弧,枪尖在它胸前扫过。
此时营门已被扑灭,收回了“吱嘎”的响声,猛得向里倒去,火星四射,木门上燃着的火焰一时烧得更旺。“砰”一声,倒在了地上,着火的木头也被砸得四周乱飞,这等阵容使得兵士们士气更加昂扬,收回了一阵喝彩。
四十斤?我倒吓了一跳,墙硝固然很多,但要乔下来可不太轻易。这时甄以宁也过来道:“统制,我拿来的炭也有四十斤,都已经碾成极细的粉了。”
我接过令,大声道:“得令!”跑上马转头道:“曹闻道先行,前面顺次解缆,跟我来。”
他这号令与我下的稍有些分歧,我说的是让战马不足力的来与落马兵士合乘,但现在恰是一片混乱,每小我都在冒死厮杀,谁另故意机考虑战马是否不足力带人,我这号令真要发下去,反倒会让一些胆怯的马队回绝与人合乘。钱文义如许说法,实是现在最好的体例了。
我在顿时蜷起小腿,看了看。那一枪刺得很短长,固然刺入不深,但是在我腿上留下一个长达半寸的伤口,伤口两边的皮肉都翻了起来,血还是不竭涌出。我不敢张扬,伸手在战袍上撕下一条布包了包。这伤口太长了,那条布并不能完整包起来,幸亏将中间包住后,血算是止住了。也比及包好后,伤辩才感到一阵阵拉扯似的疼痛。
二太子带着一万步兵在城下压阵。蛇人的阵营在城外一里多外的处所,远了望去,时见灯火。蛇人短短几个月间,由当初的畏火到在营中安插火把,实在令人吃惊。
谦虚子推开门,到墙边一个很旧的木箱里取出一包东西,味道有些刺鼻,恰是很纯的硫黄。他递给我道:“这里有四十两吧,就那么多了。”
我不由得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那些兵士,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无通例。将兵者,当如臂使指,令行制止。”
我已经快冲到了最前面,现在冲锋军冲在最前面的竟然是陶昌时。他的甲上斑班驳驳尽是鲜血,听得我的声音,他转过身道:“统制,前面有蛇人重兵拦路!”
我们身上都还背着那竹筒火药,甄以宁点了点头,跟着我冲了上来。
他急道:“楚将军,这但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不然师父非打死我不成”
但是现在冲锋没有方才顺利了,蛇人已经立稳阵脚,不竭从四周簇拥而至,我们没法再像刚才一样压着蛇人打,每进步一步总要和一批蛇人缠斗,不时有一两个兵士被击落上马。从冲出去到与卞真分离,我们都没有伤亡,但一分开,我们便已丧失了百人高低。看着身边时不时有兵士被蛇人击倒,有几个落马后便被蛇人砍死,我心头一阵阵地绞痛。
快马加鞭,赶一里多路不过是短短一瞬。目睹蛇人的阵营越来越近,营中却像甚么也没有发觉。蛇人对我们或许有些轻敌,而营前又只是一片郊野,连一点鹿角陷坑都没设。冲到了蛇人营门前,我叫道:“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