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河上死斗[第12页/共13页]

“是啊，好些年了。”

曹闻道俄然皱起了眉道：“那两个水军弟兄都去把舵了，我去叫一个出来发旗语。”

我刚说出这几个字，那两艘划子俄然一顿，停了下来。这两艘划子因为轻巧，在水面上本来象飞普通划过，离我们已有三四百步之遥了，从这里看畴昔已经只是两个斑点。远了望去，只见他们正在冒死地掉头，我心中一凛，挥手道：“顿时让统统船只停下来！”

我站起来道：“你没甚么错啊，我本来也惯了。睡得好么？”

我看了一阵，坐在船边打了个盹。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有人悄悄推我，睁眼看时，却只觉面前明晃晃一片，差点睁不开眼来。

“四小我，两艘划子，能惊起那么多水鸟么？”

在船面上打了个盹，也实在仍有些困乏。此时河面上船只已在全速进步，千帆竞渡，两岸的树木花草也似极快地向后退去。

毕炜道：“解将军，你求战之心，我也晓得。但此役非同小可，前锋只是偏师，解将军尚需在中军坐镇。”

下了划子，又解缆了。驶过解瑄的船队时，听得他大声道：“陶昌时，刘石仙，你二人速速调集本部。”

蛇人主攻的，是我这边的中军，两翼虽也有蛇人攻去，但较着只是劝止之意，不让我们守望互助。鹤翼阵最能阐扬箭矢之威，但蛇人已冲到阵中间，两翼前端已然落空，而蛇人也已靠到了船前，箭矢已难再用，现在，也该是到了变阵之时。

真的是蛇人！河里，真的有蛇人埋伏！我的心也似一下跳出喉咙，大声叫道：“全军筹办，蛇人攻来了！”

蒲安礼本来就是受毕炜节制的，我和解瑄也一样，此时沈洪和王长青与如此说了，我们也站了起来，大声道：“毕将军，末将愿效死力。”

还好我本就已经命令让诸军重视了，这么疾停也没有出甚么大乱子。船还没停稳，却俄然听得前面的河水象是开锅了似的乱翻，那两艘划子在河面上打着转，俄然从河中冲起两条黑黑影子，象两条极粗的巨绳一样缠住划子船头，划子上那两个兵士俄然间收回了惊叫，望去，只见他们帮手忙脚乱地提刀挥动，但只听得“铛铛”几响，他们一下被击倒在水里。

我心头猛地一亮。的确，这些战船是工部监造，固然从民船改装而来的要弱一些，但我的座船倒是以坚木形成，那里是一时半刻凿得通的？我平静下来，喝道：“不要惶恐，蛇人在水下呆不了多久。”

划子贴着水面划过，这两个兵士只怕是从水军中来的，船划得极是高超，既快又稳，从一艘艘战舰裂缝中穿过，碰都不碰一下。到了飞鹄号船边，划子停了下来，甄以宁道：“楚统制，请上船吧。”

我道：“是啊。你们是解瑄将军麾下的陶昌时和刘石仙两位将军么？”

他本身固然比我大一些，却也是个小伙子。这般老气横秋地称甄以宁是小伙子，我不觉笑了：“曹将军，你也不老啊。毕将军命我等先行，你顿时去告诉钱文义他们去。”

我再忍不住，吼道：“放箭！”

话音甫落，从摆布两翼的狼兵阵中，箭如雨下。此番南征，每人随身携箭二十支，我们这三千多人共有六万多支箭，这阵箭只是狼兵的一小半在发，也有一两百支了。他们同时对准了中间，那划子上的蛇人和两个兵士的尸身上都一下扎满了箭。阿谁被确落两臂的兵士当然又是惨叫一声，便是那些蛇人，也收回了一阵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