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修罗场[第3页/共10页]

我喝道：“立就立！”

我看了看阿谁被剁去一只手的女子。被俘的女子，若能有几分姿色，能够还会有一个好一点的成果。阿谁女子边幅不差，但现在少了一只手，只怕她已没有保存的本钱了。她坐在地上，一只手握着那断腕，却象与己无关一样，动也不动。我摸了摸怀中，也没有甚么布条，拔出刀来在衣服下摆上割下一条，走到那女子边上，将伤口紧紧扎住。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听来却有种严肃。营中一下静了下来，我们一营营依序登上城头。

蛇人？我有点莫名其妙，武侯道：“高参军，你可肯定？别弄错了？”

我道：“你说我脆弱我承认，我也要说你有点多疑。呵呵。”

武侯看了看我们，挥挥手道：“请起。”

路恭行打了个哈哈道：“你倒本事得孤单，那小屋里你也住得下？”

武侯道：“真是浑帐东西，这时候来添乱。呵呵，碰到了前锋营勇冠全军的楚将军，这蛇人也算是运气不好的。”

我想着这些不祥的动机，脑筋里，却天然地想起了军圣那庭天行军七要里的一段话：“骄兵不成攻，疲兵不成守。”此次武侯出师，全军不过十万人，一起杀来，损兵极少，减员四千，能够说是全师而返。可现在，全军也不到十万人了。如果对方也有十万人，而我们却可说已是疲兵兼骄兵，那胜负可就难说。

或许，这也必定了我做不了统军大将吧。究竟上，陆经渔已是前车之鉴。

我走出小屋，内里，落日如烧。北国入夜得晚，不似都城，天说黑就黑了。一轮夕照挂在西边，染得云层也似血滴普通。在落日下，城头那些残破的雉堞看畴昔只剩了些影子，显得苦楚万分。

我面色一沉，道：“我是让你把我的战甲拿来。那女子那天就死了。”

把马还给路恭行，我一小我回到小屋，已是下午。四周有点温馨了，就算帝国军士是铁打的，无昏无晓地屠城屠到第三天，毕竟还是有很多人累了。现在，只能零散听到远处传来一些人的哭喊声，断断续续的，好象一些有着锋利锋刃的碎片。　　　　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只觉肚子饿得要命，伸手在干粮袋里摸了几个干饼，又把盛水的葫芦拿出来。窗外，天气已暗，一天又过了。

城西是忠义伯沈西平的防区。沈西平与陆经渔齐名，号称军中双璧，公论武侯麾下的两员勇将，陆经渔智勇双全，而沈西平倒是如烈火疾风，有“火虎”的外号。攻城战他并不善于，但野战却无人能敌，文侯对他们两人下过一个考语，攻则陆略不及沉，守则沉远不及陆。但如各统百人迎战，沈西平的冲锋之术，倒是天下无双。此次四将合围，沈西平统右路军攻城西，武侯也恐怕沈西平不遵军令，严令他不得妄自行动，只能在城外谨防，以是他的军队接战起码。大抵是军队憋得久了，入城后的屠城倒是屠得最凶的。

我走进营帐，四周不时传来女人的哭喊和那些男人的嘻笑。屠城后，按例由中军派人选出掳来妇女中的绝色归入中军，别的都归各军自有。武侯也不如何爱女色，只是帝君有过叮咛，要求班师后贡上美女和金银，那班接待我们的歌女也是为帝君预备的吧。

路恭行道：“白日，我营中几个弟兄碰到了一个，十几小我围攻那一个，还让它逃了，还伤了我们两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