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雷霆震怒[第1页/共12页]
枪术一道,原不但仅是枪术精奇就能取胜的,那庭天在行军七要中也有一段论及枪术决胜负的精义。那边说:“夫枪者,百兵之王,须以力运枪,借以马力,如臂使指,方能取胜。侈谈击刺之术而未及人马之力,终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殆矣。”武昭的枪术绝对是当世第一,但单单有精奇的枪术,到底不是全数。我参军以来,已是身经百战,驭马之术必定在武昭之上,加上年青力壮,那庭天所论的人力、枪法、马术三方面,我倒有两样占优,武昭和我对敌,实在是胜不敷喜,不堪为笑。
“是啊,甚么都说,归正谁也不晓得谁。统领,你没去过么?”
此时,武昭这二段寸手枪正收回第二段,我钻出马腹来时,两匹马恰好是平行的时候,我已见他一脸地惊诧,只怕武昭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晓得实战有这等战法。我的右手一碰到马鞍,顿时一用力,左脚踢起,套上了马蹬,人也猛地跳上了马背。
马已交叉而过,这一个照面,我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大落下风,武昭的门生看来,自是天经地义,我的那些门生竟然也会喝彩,大抵他们感觉我这个教官实在是个不成材的教官。我咬了咬牙,将手里的白垩枪抓紧了,左手一带马,筹办第二次冲锋。
他擦了把泪,道:“统领,我自发得心机周到,当时又一心想着要留在西府军,乃至于大错铸成,统领,吴万龄实是罪该万死。”
俄然,我脑筋里一亮。武昭说,他是听路恭行讲起我,恐怕,他是属于二太子一方的人吧?
一片掌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本来文侯已讲完了。每年军校放完春假和暑假后开学,都要由太子和文侯来训话的。固然是须生常谈,文侯所说的也不过是“甲士当以‘忠义勇决’为本”之类的话,帝君也会说,更不消说文侯了,但文侯说来倒总有些新奇之感。
如果我在顿时,绝对闪不开这一枪了。只是此时我已抢先伏到马的右边,他这一枪再快也不成能隔着马匹刺中我,而我已从马腹下钻了畴昔。
二段寸手枪的奇妙全在于用力之上,要让敌手看不出你第一招是虚招,当他要来抵挡你的枪时,你的枪却已收回重新收回,刚好抢在他旧力已绝,新力未生之际,这等枪法,用得好时实是称得上神出鬼没。我不知我的枪术已到了甚么境地,但之前在与共和军的战将比武时,使出这一招来,还从未失手过。
他捋了捋须髯,笑道:“听文侯大人提及你,说是你勇冠全军,路尚书的公子在廷对时也对你颇加赞誉啊。”
我拨转马,正要回归本身带的这班级,武昭俄然带马过来道:“楚将军,你真是我的门生么?”
薛文亦也来了?我心头一喜。我到军校后,薛文亦和张龙友到了工部,这几天也太忙,底子看不到他们。
我摇了点头,苦笑着。烛火忽明忽暗,我躺在床上,吹灭了蜡烛,坐在黑暗中,我只感觉哀伤一阵阵袭来。 军校的糊口非常纯真,兵法还轮不到我教,我只能教枪马。第二天我带着本班门生在操场上练习顿时枪法,正跑了几趟,却听得身后一阵马蹄声,这班门生个个都心不在焉的,全看着一边。
不仁者,天诛之。
他摘下枪,道:“楚将军,你和我玩两手吧。”
正式比武时,当然也没有枪头,但也没有这白垩枪头,两人相距二十丈后,由正中之人发令,两人同时冲锋,以将敌手击落顿时辨别胜负。如果两个敌手气力相差无几,两匹马打个照面后,有能够用缠斗半日。用白垩枪练习,除了伤害性比正式比武时小了很多,别的都一样。而我们现在固然用白垩枪,但也无疑是在比试而不是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