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进退两难[第4页/共11页]

路恭行道：“蒲将军的话虽不无事理，但我已想好计算，蛇人畏火，若后军一起设火障，蛇人必不敢逼近的。好了，各位将军，还是举腕表决吧，同意在城中与蛇人决斗的有几人？”

恰是残月，天气也暗得甚么也看不清。城头上，有几处火把光，是兵士正在夜巡。固然蛇人从不夜袭，但武侯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一带是前锋营防区，今晚也恰好是五营巡夜。

按经历，如果这么温馨的话，要么军纪严到无以复加，要么就是个空营了。

祈烈道：“仿佛有甚么要事要商讨。他交代了，你一返来便去他的营帐。”

也只要如此，才气让近十万帝国军回到帝都吧。

他这礼行得太大了，是下级向下级行的，我唬了一跳，道：“张先生，别客气，现在你比我军衔还高，我该向你施礼才是。”

路恭行道：“无妨，陪我逛逛。”

我让过枪头，一掌控住枪尾，刚要用力回夺，却只觉那枪上附着一股极大的力量，我用力不是太大，那枪柄在我掌中一下脱手而出“当”一声，正击在旗竿的石座上。石座上火星四射，那枝枪的枪尖，竟有一半没入了石中。

那旗必然分量很重，我在向上爬时，也感受那旌旗正坠着我的手，倒似有人在拉着我普通，让我爬时等闲一些。

我看了看四周，还是没一点声音。我在旗杆下伸手摸了摸。上面有一根很粗的绳索，那是悬着旗的绳索吧，因为旌旗被风鼓足了，绳索也绷得笔挺。

“呼啦啦”一阵，举起了十只手来，我也举起了手。路恭行道：“好，十人同意退兵，六人反对，一人从长计议。既然如此，从本日起，前锋营便同意退兵，我便却向君侯禀报，大师归去歇息，随时筹办迎战蛇人的进犯。”

我有点担忧，道：“路将军，我只是百夫长，无权求见君侯的。”

挂着沈西平头颅的旗杆在大营正中。那旗杆高得很，竖在一个很大的架子上，真不知蛇人如何做出这些东西来。旗杆上，那面大旗正顶风招展，天太暗了，上去的图案也看不清。

我笑道：“炼丹？想成仙么？”

此时，四周没有一个蛇人。或许，恰是秦权他们被杀，那些蛇人也觉得不会再有人来了吧，戍守得也松弛了。

阿谁行动和我刚才的差未几，不过他抓的那树枝比我抓的要低一些，是以也更快一些。想必，秦权想从那些蛇人头顶逃脱。

要不要出来？

蒲安礼的手举了起来，道：“弟兄们，若此时撤退，那前锋营百战百胜的名声就废弛在我们手上了，我们归去，又有何脸面见前辈的将军们？”

走过那些女子时，我有些不忍，只能强装着没闻声甚么，只是走过。张龙友也似有些不忍心，喃喃道：“两军交兵，最苦的，还是平头百姓啊。”

德洋的辎重营与前锋营本来就是一个大营里的。走进辎重营，便听得一阵阵女子的哭声，那是掳来的女子，临时集合关押在这里。那些女子都被关在一个个大木笼中，看上去都蓬头垢面，神情板滞。实在，这些女子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只要美女才能够活到现在的。

在坟场上，如同一阵模糊的雷鸣，那是国之殇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