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狼兵初现[第4页/共13页]

回到黉舍，天已经大亮了。昨夜告急出动，明天歇息半天。我刚把马归入马厩，便听得苑可珍在叫我。他明天睡在家里，也未曾随全班出去，以是不知明天上午放假的事。我让他临时回家，明天直接到工部找薛文亦便是。等他走后，我俄然想起那本胜兵策还在我怀里，现在首要之事是把这书誊写下来。

此人盔甲光鲜，神情有些傲岸，如何看也不象是南征败返来的。我和钱文义相互看了一眼，我道：“末将是下将军楚休红，这位是前锋营百夫长钱文义将军。叨教将军，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小王子脸沉了下来，看了看两个木工正刨着的飞翔机，抓了抓头道：“唉，都说我不能坐，实在我也不小了。陈超航，我们还是去放那小飞翔机吧。”

“你没事就好。刚才我就在担忧，怕你要出甚么事。你早晨在哪儿啊？”

我从怀里摸出那半本胜兵策，道：“这是我借来的，你快点看啊，我还要誊写一本呢。”

内里的桌椅“嚓啦”地一阵响，听得吴万龄道：“楚将军啊。”大抵他急着来开门，把椅子也拖到了一边。门一开，我把那盒羊皮纸道：“吴将军，实在冒昧，我多买了点羊皮纸，来问问你要不要。”

头一片木简上，用圆润的字体写着“兵制九进疏”这个题目就很让我感兴趣，我看了几条，更是大吃一惊。吴万龄说的，竟然和之前在高鹫城中苑可祥跟我说的一样，是对帝国军中的兵制提出改进。苑可平和我只是大纲挈领地说了说，吴万龄说的倒是分门别类，将现在兵制中的九种不公道方面细细讲来。我越看越感兴趣，叫道：“吴将军，你在写这个啊！”吴万龄有些不美意义，道：“楚将军，你别笑我以卑职妄论军务，我只是随便写写。”

羊皮要写字，那些羊皮都得硝过后再细细打磨，磨得没半分羊膻味，每一张都白将光润。更兼要裁得普通大小，以是代价不低。吴万龄刚才挑的是最上等的羊皮纸，代价让我也有些咋舌。我翻了几张道：“能便宜些么？帛书是不是便宜些？”

将死尸燃得好久。几千具死尸，非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非论是岛夷还是禁军，现在都化作一堆黑灰，再也分不开了。固然在火中，有些死尸象活了一样扭动，景象极是可怖，但那些门生看着这堆大火时脸上垂垂褪去了刚才的惊骇不安，都安静下来。

因为天寿节，祭仪全都押后，这些天官方连出殡都不准，但我们本身趁夜去祭总没干系吧。我有些脸红，回到帝都这么多天，我向来没想过要去祭奠一下死去的弟兄么。我道：“好吧，我们叫辆车，再买点酒去。”

陈超航和薛文亦长叹了口气，薛文亦道：“殿下，等过几年，我必然向太子进言，让殿下坐坐这飞翔机。”

下课后，我单独一人到街上逛逛，想去看看薛文亦。固然和他说好把苑可珍调到工部，现在还没有成果，我想问问他事情如何了。苑可珍志不在军旅，到工部更能一展他的所学，对于他来讲，这大抵是更好的生长。

钱文义在前锋营时和我干系很好，我们都是布衣出身的小军官，又是同僚。厥后我分开前锋营后，也很少见到他，路恭行返来时，他并不是五人中的一个，我只道他已没于战阵，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他。我欣喜若狂，挤开人群走到他边上，一边抓住他的肩道：“钱文义！你返来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