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狼兵初现[第2页/共13页]

我点了点头，道：“教员你大抵忘了吧，你教我那一年，有十几个学会二段寸手枪，我就是此中一个。疆场上，我用这路枪，击败了很多敌军。”

“是啊。这飞翔机还太伤害，小王子胡乱坐上，如果出点甚么事，我可担负不起。楚将军，还好他还算服你，你到底做了甚么让他佩服？”

正不知小王子会如何清算我，我心头惴惴，却听得小王子叫道：“楚将军啊，你快过来。你用过这飞翔机的吧？”

吴万龄接过来，眼中有些闪动，仿佛泪水即将流出。我实在不敢看大男人落泪，拍拍他的肩道：“吴将军，之前的事，我们都忘了吧。”

我把羊皮纸放在他手里道：“客气甚么。你在写甚么东西？”我怕他再推托，走到他桌前看了看。吴万龄过来道：“在乱写些东西，楚将军见笑了。”

这支葬歌共有三段，第二段更加悲壮，山下那些沙哑的嗓子唱出来，更是一片苍茫，在傍晚中，如一阵阵闷雷滚过。我们都站直了，一起唱起了第三段。

帝都很大，从文侯官邸到猎场，骑马也得好一会，走路那得走上大半天了。我走在张龙友身边，现在天已放亮，一起上不时见到夙起的乡农挑着菜进城来卖。他们走过我们身边时，都有些惊奇地看我们一眼。我们两人一个身着礼服，一个身穿工部的号衣，我还牵着一匹马，看上去也的确让人感到有些古怪。张龙友也一声不吭，只顾低着头走。

“身既殁矣，归葬山阿。人生苦短，光阴蹉跎。生有命兮死无何。魂兮返来，以瞻江山。”

我快到猎场门口时，身边的一个门生俄然转过甚道：“咦，教员，你看那是谁？”

吴万龄接过来翻了翻，面露忧色，叫道：“楚将军，你那里搞来这么好的书，太妙了，我也要抄一部。楚将军，我帮你抄吧，抄好了给你。”

武昭的感慨我也不感觉如何。他没上过战阵，以他的年纪，现在再到疆场上，恐怕也空有一身本领，用都用不出来。我道：“武昭教员，你是我们的恩师，我们在疆场上立下的每一分功绩，都有教员的教诲在内，教员也不必有未上疆场之叹了。”

山下一下静了下来，过了一会，有人才大声叫道：“陆将军，魂兮返来，我们回帝都了！”

“身既没矣，归葬山麓。天何高高，风何肃肃。执兵戈兮灵旗矗。魂兮返来，永守亲族。”

南九：

我道：“好吧，我送你归去。”我转头对本身这班的班长交代了几句，牵着本身的马，和张龙友并肩走着。

陈超航和薛文亦长叹了口气，薛文亦道：“殿下，等过几年，我必然向太子进言，让殿下坐坐这飞翔机。”

帝国的本有驻军十二万，分驻帝都四周，武侯的十万南征军便是从这十二万人当选的。剩下的二万军在我和路恭行返来后就随二太子出征了，现在固然也有一些弥补，但帝都驻军只剩了一万多，真能够说守备空虚。如果全数征用新兵，那战力实在不能包管，我记得武昭说过，要让军校的毕业班提早毕业，那大抵也是为了弥补下级军官的不敷吧。而解瑄这四千营只怕也是武侯告急调来勤王的，恐怕，西面的青月公、东北的红月公也将分兵回帝都助阵。红月公距帝都最远，青月公驻军的西靖城实在比石虎城离帝都还近，反是狼军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