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后会有期[第2页/共4页]
无咎听得很出神,也很镇静。
无咎的脸上暴露狡计得逞的笑容,伸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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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寿元多少,更非论神通神通,那位紫烟女人恰是所设想的仙子无疑,若能与她朝夕相处,这辈子别无所求。何况眼下走投无路,灵霞山无疑便是最好的去处。别的,凡事当机立断,这也是本公子能活到本日的不二法门!
祁散人没有吭声,神采变得有些莫测,半晌以后,忍不住旧话重提:“那两个女子留下玉佩,不过顾及因果与境地罢了,你却当了真,荒唐……”他目光落在纸笔上,顺手推开,似有不屑道:“有情后补?等你活着返来,再说也不迟!”
祈散人看着或人春光满面,且遐想无穷,仿佛于心不忍,游移了下,还是问道:“尚不知……那是如何的两个女子?”
无咎两眼一亮,伸手接过兽皮。
祁散人照实答道:“这倒未曾,无姓,古来有之……”
无咎走到院门前,稍稍翻开门扇裂缝,悄悄往外张望,没见有何非常,这才转头笑道:“在你老道的眼里,我无咎的姓氏名讳都是假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分辩……”
祁散人自语道:“诸般事理均为虚妄,乱世求生才是真章。而你此去,唯有致命遂志,方能脱困解厄!”
不消多想,祁家村要在一日以内查清偷鸡贼的本相。在此之前,书院只能临时关门。而书院的无先生,究竟是个值得敬佩的读书人,还是一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日儿就该水落石出。
祁散人本来神情冷酷,事不关己的模样,却受不了栽赃谗谄,禁不住吹胡子瞪眼道:“你偷鸡关我何事……”
无咎背起了包裹,回身走了出去,扬声道:“家传之物,不敢有失。”
祁散人伸脱手指着兽皮,分辩道:“这居中的一块,便是南陵国。由此往南两万里,要前后颠末大泽、荒凉,再翻越云岭山脉,才气终究到达灵霞山。其间凶恶重重,且多为人迹罕至的地点,你此去……”他一手拈着髯毛,一手掐动了几下,再次卜算起来:“泽上无水,困也;万物不生,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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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一把抓过兽皮,满不在乎道:“如你这般事事料定,大家间另有何兴趣可言。倘若整日躲在屋里,只为苟安半晌,那是要闷死人的,倒不如仰仗双脚,走出一个广漠六合来!”
不过,祁散人说了半晌,仿佛记性又返来了,带沉迷惑的眼神问道:“你……真的要为那两个女子而分开风华谷?”
无咎嘿嘿一乐:“你猜猜……”
祁散人的记性不大好,却还是简朴描述了一番他所晓得的六合。
无咎将兽皮塞入怀中,抓起包裹背在肩上。至于面前的老道在说些甚么,他底子没有在乎,只想着如何躲开祁家村的乡民,以免到时候过分于尴尬。
祠堂地点的院子里,一老一小犹在面面相觑……
无咎一本端庄道:“吃与不吃,均视同从犯,窝藏包庇,罪加一等……”
无咎早有去意不假,而真正的启事却无从分辩。他见祁散人话语蹊跷,猎奇问道:“莫非龙潭虎穴,缘何去不得?”他又摇摆着玉佩,对劲道:“瞧见没有,这块玉佩便是昨夜救人所得,想来仙子她早有预感,这才留下信物,以便来日相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