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来个傻子[第2页/共3页]
果不其然,姬云神采变了数变,终究一勒马缰,避在了道旁,并朝使者暖和一笑,拢手一揖:“燕使远道而来,安国不堪幸运。”又朝着那传闻中燕侯的傻儿子一揖:“见过侯子。”
年方十岁,脑筋有点题目的燕侯十八子站了起来,挺着孱羸的胸膛,学着父侯的模样,眯着眼睛,看向那奔腾而来的朱雀。
比及长长的迎礼唱罢,安君牵着燕侯十八子登上了本身的六驱马车,向宫城行去。
“嘘,禁声!”
便连战马也相互谛视着,不安的刨动着前蹄。
存匕十年,本日当一试其锋。
纵论当今天下,八百诸侯,燕国不如齐国富庶,不若雍国根底深厚,也比不上南楚把持江东的地理上风,乃至与新锐宋国相较也有诸多不如,但燕国就是燕国,燕人间代身居北方苦寒之地,却并未被风雪压弯了脊梁,反被凄风苦雪铸就了一身血性。
“灰儿,灰儿……”
破车走得不快不慢,一起嘎嘎响。
玄鸟飞出了花海,在望渊山下的道口顿了一顿,战歌声并未停歇,与绵长人龙一道奔向少台城。与此同时,火云战车的锋角抵拢玄鸟。
此时,燕国的傻子坐在六驱马车中,崇高的行于万人之前,安国的傻子坐在瘦马破车中,孤傲的行于巷道深处。
桃花妖娆,燕国亦妖。
燕人好战,燕人擅战。
大小上百战,从无败绩。
“嗯。”
安国人并未散去,涌在车队的前面,大家面带忧色,仿佛昌大的节日一样。
面对安人震天荡地的呼声,坐在右首礼车中的燕侯十八子歪过脑袋,眨着眼睛,问另一辆车中的使者:“教员,安国人是在欢迎我们么?”
老巫官摇了点头,悄悄的。
燕地苦寒,战车无伞无盖,便连侯子与使者所乘的礼车也不例外。使者是位年过五旬的白叟,重新倒脚裹着黑袍,只在衣领上绣着一只玄鸟。
燕人,是金乌的后嗣。
路,总会有绝顶,就算走得再慢也会走到起点。
姬云神采再变,笑道:“父侯已在城外等侯,燕使请。”说完,猛地一挥手,火甲锵锵的战车一水二分,散在门路两旁,欲让燕国车队先行。
使者悄悄的,庄严。
战车的前面是两辆礼车。
远远的,安国人在望渊山上、在门路两旁、在树林中比较着、赞叹着。安国自宋姬翻开泰日商道以来,一向在暗自图强。
姬云在心头感慨。
人隐士海。
天亮了。
“君上莫忧,十年苦心,本日定当一偿所愿。”
平生第一次,有宫人带路,有甲士保护,但傻子的心中却并不欣喜也不惶恐,他只是傻笑着,一瞬不瞬的看着那高台上的安君。
“傅弟……”
诸侯迎礼,有文礼也有武礼,国君迎于城门,巫官礼唱赞美,这是邦国文礼。而文礼只是开胃小菜,稍后在宫城外另有武礼能够看。
使者微微一笑。
早已等侯着的两名宫人迎上前来。
唉,大国之子公然分歧。
“世子多礼。”
使者答道:“是的,侯子不要怕,燕人无惧。”
安国的老巫官接过燕使递来的国书,大声礼唱:“昊天在上,伏惟告之,今有盟国,万里而来,我心唯荣,我心唯喜,载歌于路,陈粟于土……后土鄙人,伏惟尚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