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回[第3页/共5页]
杜嬷嬷听了后,略一思忖,便温言道:“现在女民气里定是觉着很有些委曲的。”
本来大老爷也早得了动静,传闻他这四弟恐争不到爵位,便在内心里一策画,筹算帮他这四弟一把。他先前一向是坐山观虎斗,两不相帮,但私内心却实是盼着四老爷能够胜出。
不觉惊诧道:“但是外孙犯了甚么错误,惹得外祖母如此起火?”
“你竟不晓得吗?我问你,你四舅半道上撇下你一小我走了,如何先前你回禀时却不跟我说,害我还觉得你撞见那外男时,好歹是有你亲娘舅在跟前的,本来当时你四舅早就走没影儿了。等你送的邹、耿二位先生一走,竟就只剩下你和那外男两个,这成何体统?况你还是已经说下人家的,这女儿家的名声清誉那是比性命还首要的东西,莫非你不晓得?就算你娘死的早,这点后代子的安身立命地点,她总该是奉告过你的吧?”
杜嬷嬷便问她如何好端端的俄然抄起经文来了,但是有甚么变乱不成?采薇抿着嘴儿不说话,她奶娘晓得这事儿自家女人是不便讲的,便忙替她把方才一事一一讲了一遍,末端又难过道:“先前咱家夫人还没出阁在这府里住着时,就常被老太太这么怒斥,经常无缘无端的就是一顿骂,不想现在蜜斯过来了,竟是和你娘一样的入不了你外祖母的眼!”
既然嫡母最不喜好四老爷,他就偏要助他四弟得了爵位,当年他祖母为他上表要求袭爵,被他嫡母从中作梗,现在他便也要他嫡母尝尝功败垂成的滋味。还要往老太太的心上猛戳一刀,凡是能给他嫡母添堵之事,他都是何乐而不为的。
“如果那闺中女子,偶有甚么不检之处被人传了风言风语出来,光是唾沫就能淹死人!二十几年前这京中有一名官家蜜斯,本已定了亲,因有一次陪着母亲去庙里还愿上香,出门上车时,忽一阵大风刮过将她的帏帽给吹飞了去,让旁的男人将她的面貌给看了去还画成了画儿,便被她婆家以此为由,硬是给退了婚,因再没法嫁人,只得年纪悄悄的,削发削发。”
四老爷足足站着听了两刻钟的经验,直到太夫人骂得累了,丢下一句,“还不快离了我的眼,免得我见着你就活力!这几天你给我诚恳在家呆着,不准再出去胡逛!”方如蒙大赦普通的从上房里出来,一起低头沮丧的往他的外书房行去。
却听太夫人叹了一声,道:“你这话原也说的不错,只是自从府里经了些事,乱了一阵子,这些日子不免对下人会有管束不严之处,倘万一有哪个多嘴的下人不知轻重的随口胡说,到底于你名声不好。翠云,去跟五太太说一声,就说传我的话让今儿跟车出去的那些人都把嘴看牢了,不准乱嚼舌头,如果有那管不住嘴的,尽管给我重重惩罚!”
本来他就不大想去送那两个老儒的,有那工夫还不敷他用来办理爵位的事呢!偏他母亲硬派了他去,成果辛苦了一趟,不但丁点儿好式微下,反倒招了好一通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