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回[第2页/共4页]

采薇忙拿了一盒东西走出来，笑道：“姐姐返来了，如何我方才在老太太那儿没见着姐姐？”

“永嘉帝见在这嫡庶上做不出甚么文章来，便想起□□天子当日的这道秘旨来，硬是说少帝年未满十五，如何能被立为储君，这一下师出驰名，他便领兵杀向当时的都城建康，从侄子手里把这把椅子给夺了过来。不过永嘉帝倒是不像他爹那样是个好女色的，所纳的嫔妃未几，又因夺位时定嫡庶闹出的乱子，便再次重申定要待嫡子出世五岁后才许庶子出世，又限定了王爵之家的纳妾人数。”

“可惜到现在这些端方又没人去顺从了。那崔相又说是若立幼孙为帝，到时候主少国疑，难保不会又呈现女主乱政之祸。如代宗天子便是不遵□□旨意，立下遗旨立十岁的太子即位为显宗，成果被他母亲天顺皇后把持朝政，乃至废了显宗自主为女帝，终至女主祸国。那崔相辩才了得，好一番长篇大论，到底把当今给奉上了宝座，而后不久，那崔右相就升为了左相，成了朝中第一人。”

且说周采薇和杜嬷嬷无妨奶娘郭氏俄然说了这么一句，一怔之下，便齐声问她：“是哪个小霸王？”“他怎成了小霸王？”

郭嬷嬷说到这里想起她听来的关于此处那些话，如何能说给自家蜜斯听，便打了个顿，含混道：“……因遇着了一件事，他便离了都城，也不知跑到那里胡闲逛了两年，四月初才返来。不想他回都城闹的第一架就让我们给赶上了！”

宜芝道：“祖母命我去给二婶娘送东西去了，待我擦把脸，我们一道去陪祖母用饭。”

周采薇见杜嬷嬷一气儿说了这很多，忙递了杯茶给她，“嬷嬷且先歇口气儿，润润嗓子再讲也不迟。即使这临川王幼时无人教养，可比及六岁，不是便要出阁读书，自有先生来教诲吗？”

她这一番话虽不好说得非常明白，却实是语出肺腑。先前她在这伯府住时，大半时候都是在五房的院子里消磨，因老太太不如何喜好她，她便也少来外祖母跟前承欢膝下，宜芝又因要整日奉养祖母，极少和姊妹们一道玩乐，是以她二人因来往未几，并不如何亲厚。不想此次她再入伯府，倒是这个之前和她并不如何要好的大表姐对她施以援手，给了她一处容身之所。

“女人是晓得的，我原是这府里的丫环，我当日那些火伴姐妹很多都还在这府里服侍着，这些日子常常无事时我就去找她们闲谈说话。也是那一日提及上京这一起的各种时，偶然提到了那天的事儿，听她们奉告我的。”

杜嬷嬷说到此处，忽听守在窗外的芭蕉咳了两声，便知是有人过来了，就不再说甚么。未几，便闻声门外甘橘道：“大女人返来了！”

不想她二人刚一出来，便听太夫人沉声喝道：“薇丫头还不给我跪下？”

周采薇想起当日之事，恰是因为绕了远路，误了时候，成果还害她们在府门前多等了半刻才得入府。便问道：“妈妈是如何晓得的？”

“那些大臣们，有惧她的，也有被美色所迷的，多数笑纳了。只要一名吏部郑侍郎说他郑氏家规有言，男人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他虽无子但还不到四十，不敢有违祖训，对孙太妃送来的美人拒之门外，坚不肯收。成果没多久，他就被人参了一本，撤职回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