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章 是谁吃亏[第1页/共3页]
听着萧瑀推委之言,郭广敬不觉得意,遂将程咬金与牛进达要求“割地”一事说了,其恐吓勒迫之意更不坦白。
两人皆学问赅博、狷介矜持,乃天下驰名之文士,喝着茶水、畅谈一番闲话,极其投机,很有相见恨晚之意。
局势天壤之别。
为程咬金出面,或可说是情势所逼、无可何如,但是为程咬金说话、争夺好处,那就是两边已经站在同一阵营,世家门阀在凉州之权势将会极大减弱,今后乃至到处受制。
郭广敬点头否定:“我是凉州刺史,我只站在凉州刺史的态度,只为凉州之好处。”
萧瑀说不出回绝的话,但也不能当场承诺:“兹事体大,老夫本身做不得主,还需与诸多世家门阀一并商讨,有了决策以后再行告诉。”
郭广敬看着白瓷茶杯当中翠绿清澈、油润澄亮的茶汤,嗅着淡雅如兰的香气,赞叹道:“听申明前之茶已经成为贡品,流入官方极其希少,宋国公不愧是江南巨擘,想来天下间能以此茶待客者,寥寥无几啊,鄙人深感幸运。”
……
萧瑀头痛非常。
萧瑀对郭广敬登门拜访有些措手不及,这位凉州刺史整日里窝在刺史府,对于政务并无热中,更多研习书法、着作册本,颇似一名学者而非封疆大吏。
萧瑀:“……”
郭广敬摊手:“这话也就是当着下官说说,听过便罢,如果让卢国公晓得,怕是顿时敲锣打鼓恭送您回家,转头便跑马圈地,将这些棉田尽数兼并了去。”
萧瑀怒极,长须无风主动:“我萧瑀何必在乎他程咬金是否对劲?”
郭广敬没有在刺史府召见世家门阀,而是礼贤下士,翌日朝晨穿戴一身常服、带着两个主子,拎着几样简朴的礼品,出了刺史府,负手在街上信步而行,去了城门内侧萧瑀的住处。
但旋即提示道:“但最好还是快一些,一旦卢国公、琅琊郡公心生不满,对军队束缚不力,那些躲藏起来的‘安氏余孽’或许就会跳出来,万一形成甚么丧失,不但我这个刺史罪非难逃,作为世家门阀在凉州看顾财产的宋国公您怕是也不好交代啊。”
当下凉州之军事分为两股,一股是驻扎姑臧的左武卫及驻扎番和的右骁卫,一股是凉州刺史府下辖的州兵、府兵。州兵临时不提,质量实在堪忧,即便刺史府的府兵与左武卫的府兵皆为府兵,却也分歧,一者长年耕耘,夏季或者农忙之时由刺史府的司马构造练习,一者大半年时候待在军中,接受最严格的军训,战役力不成同日而语。
程咬金竟然这般无耻?
萧瑀沉吟少顷,道:“三万亩,不能再多,不然我没法对其他各家交代。”
萧瑀捋着髯毛,沉吟不语,他是真的震惊了。
萧瑀喝了口茶水顺顺气,干脆不睬这茬,而是问道:“吐蕃那边战况如何?客岁夏季论钦陵便突进至逻些城下,对峙一冬,怕是两边都受不了吧?”
至于“安氏余孽”会否真的拆台粉碎,萧瑀感觉只要回绝程咬金,那是必然会产生的。
“谢倒不必,但合则两利之事,当予以考虑。”
深吸一口气,萧瑀没再踌躇,当机立断:“既然郭刺史这么说,老夫又岂能不保全大局?老夫这就做主,划出紧靠沟渠的一万亩棉田,赠送程咬金。”
本日怎地俄然出府,且毫无前兆的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