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来如一梦 抛却诗书入仙门[第2页/共3页]
岂追金乌,随鸟同业。觅买家换酒,对月痛饮。青箬笠、绿蓑衣,无拘无束乐陶陶,也无风雨也无晴!
李近上前揖礼道:樵哥慢走,小生有礼,敢问樵哥三清玉虚宫如何走?
天下之道,非正即邪。正者为仙,邪者为魔,有仙则有魔,有魔则有仙。正邪不两立,仙魔分歧道。
道长一番话说的李近心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晚生愚顿,蒙道长指导,似拔云见日,茅塞顿开,恳请先生收为弟子,随先生修道,戴德涕零,没齿不忘!
本来这青松子另有四位同门师兄弟,别离是玄松子、赤松子、黄松子、白松子,五人别离对应水木火土金五行。青松子排行老二,喜云游,行迹不定,其他四子则在终南山玉虚宫长年修行。
因此总有生灵不辞辛苦,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修仙得道。可惜胜利者少,失利者多,胜利者位列仙班,失利者呢?全坠入魔道?那成魔者岂不是太多!
李近又道:家有妻儿,父母尚在,又无兄弟,如何舍弃?
自盘古开天辟地不知多少生灵位列仙班,也不知多少妖孽坠入魔道,然古有《神仙传》却无《邪魔纪》可谓咄咄怪事。
道长笑道:公子请起,公子肯修道贫道自当极力,只是贫道云游四方,居无定所,恐误了公子。贫道修书一份荐公子到终南山玉虚宫玄松子门下,迟早修行赛过随贫道飘如浮萍。
酒喝多了进门没重视差点拌倒,站稳脚根昂首一看,来的恰是闲时,桌后太师椅上端坐一名道长,边幅堂堂,仪表不俗,宽袍大袖,气定神闲,仙风道骨,有模有样。
歌曰:山高林幽,松柏亭亭。柯斧柴刀,砍木丁丁。不斫良枝,唯取粗薪,寻老干枯藤,攀山越岭。
恰是门字,道长见笑。李近讪讪答道。
道长捻须笑道:公子看来是明白人,贫道就不虚言了,公子刚进门差点颠仆,想来前程不顺,穷字当头,无路可走!贫道说的对也不对?
山高路陡不知这墨客走了多久,回顾处只见白云遮目,飞鸟出没,好像瑶池。山风缓缓,衣袂翩翩,墨客终究还是走累了,找块山石坐下安息,一边擦汗一边看身后的浮云。
本来只要一个黑的,掌教的是玄松子,不知何故几年前又出来一个红的,掌教的是赤松子,道门的事我等凡夫俗子不懂,公子寻玄松子往黑的去就是。
本日幸会公籽实属机遇偶合,贫道观公子骨格清奇,气韵不凡,如若入我道门,用心修炼,他日必成大器,何必拘泥于世之戋戋功名!
或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从仙来,邪由正化!贤人不死,悍贼不止,不炼丹哪有火药?不修仙何故成魔?修仙有风险,入行须谨慎,生而为魔者少,修仙不成走火入魔者多,凡事过于沉迷不免成魔!
一日在镇上千里香酒家喝的半醉,付完酒钱筹算回家,出了门行动踉跄,一摇三晃走在青石街上,猛昂首见前面一算卦铺子。
李近感喟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改弦更张恐无易事,半途而废也非良策。
随即修书一份递于李近道:固然放心,凭此信上终南山寻贫道师兄玄松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