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尔窥因由[第2页/共2页]

“那……那梁安当真发觉意向，才将迹掩？”

“哼，我济元功法健理穴窍，融汇五识，且有顺风可闻。倒是你，再拿畜牲与我喻较，细心你那皮。……不好，这马夫怎肇事端！”石生假作歹言，恨恨话语，忽见车马驾急，调转而回，焦言欲出，兀又复回。“罢了，倘若端的追随，亦未知你我藏伏此处。”

夜中，一处偏陋院，朽井枯枝杂草各处，远远看去，一支烛火掩在窗纸以后，模糊晕晕。房中，三男一女肃立不鸣，望着地上七具尸身随影摇摆，久难发声。

“你言意……是她二人随你至此？”

“无妨，我自有筹算。来人既未白日行凶，想来很有顾忌，只要夜间未行张具，当无所碍。不过若已教人探得身所，非论如何自顾逃去，切勿白错朝气。”罢，只将金饰清算，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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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来人直取我氏性命，定已久蓄，倘若苍枭被截，难道白白露了行迹。”

隅江城，此时天气已暗，红叶二女落座华栈，自顾饮宴。

“察予如何，既然已教方氏盯瞧，多个千羽又有何妨，只要未寻你我，谅他们也难刮风波，不然那间铺子早教人掀了。”石生侧言豪宕，旋又低身张探可曾让人听了声气。梁安知他宽言慰己，实则牵怀樱儿，但话行至此又岂破平惹烦忧，干脆一笑附之。

“唔……既然师姐明辨，如儿自也不便遮瞒。当日千羽遇袭，幸得梁安施援，若交谊，仅存感激，是以师尊迷惑，始言不信。但师尊所料俱无偏错，又教如儿犹复难当，今番枝节盘生，却已笃定，梁安绝非奸恶之徒。”

“嘻嘻，师尊叮咛，怎也健忘。”

二人遮身亦往讨笑，突而各自噤声低伏，只因一双骏骑驾近，眨眼掠过。

“梁安寻往药堂之主，便连驿馆厮亦闻耳鸣，想来那位店主必也岐黄过人，倘若药宗尚存，如儿只道他是门人弟子，但药宗既亡数久，这等近闻之人又岂魔盟歹续？梁安既得旧识如此，怎入偏途。”如儿珠语连毕，现无动静，又称告言：“如儿体乏不支，自且安息，师姐亦莫误休才是。”

翌日凌晨，红叶、如儿行出堆栈，管束缰绳徐行出城。

二人伏在林中，久未见人再往，便合商讨。既然两方人马均欲获行，大道遇阻，自拣路，因而仓促道走。

“嘿……！”

“或可，不过身后交击闻予甚远，未知何人，愿非方氏罢。”浅语简寥，却教梁安不免多望。“甚远？你这耳力实也了得，竟与老马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