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深谈[第3页/共4页]

李丹凤听得噗嗤一笑，含泪揉眼道。

“嗯，那真是好极了！那您就美美地睡上一觉，比及明天哪，就能起床外出啦！——大娘金安，凤儿辞职。”

大夫人面色一沉，冷冷哂笑道：“李丹凤此女，和你既分歧母、更分歧父，你少在那边自作多情，自居兄长了！”

大夫人道出了，李益所经心布局了多时的决胜之计后，又再一次地嗤鼻嘲笑道：“哼，他这一柄快意算盘打得虽好，但就只怕是：‘镜花水月终成空’啊。德儿，此地已然大祸将至，你、我唯有金蝉脱壳，走为上策了——这也就是娘亲，此次装病一月不足的本源了。德儿，你还记得，你外祖母府里的四表姨娘翠姑（翠菊花）吗？”

“嘻嘻！我呸，这些奸刁的老东西，倒把我给吓得半死！！”

“德儿，你虽则自幼老成，可骨子里，却始终是一个脾气中人，”

大夫人点头应道：“你十二岁那年，我回籍探亲时，曾带你拜见过的。我们姐妹俩从小脾气相投、私交甚密，我想待到他日烽火纷繁而起，料得京畿道的四周边境，都必将再无安好可居之处，反倒是阔别权势争斗的北方草原，天高地阔，形同乐土了。我们母子无妨遁辞养病，回籍携并着全族的老幼，迁徙到你表姨那边，定居避祸。”

“唉，你好胡涂啊，德儿！”

大夫人适可而止地避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又重新将核心，转到了李益的身上道：“以便激起朝政动乱不安，鼓动和迫使得安禄山，终究不得不叱兵西都、谋逆造反。而一旦比及举国烽火纷杂、混乱不堪之际，他便可高举‘公理’之旗，推举凤儿为傀儡之帝，复辟旧周的国号。”

李明德问道。

“哥哥，你猜，我是谁呀？”

李明德连连摆手道：“娘，叨教您此话何来呢？别是您......心生曲解了吧？”

李明德越听越是胡涂道：“再说一个园林，又能算作是哪门子的物证呢？”

李明德甚是垂怜地为她擦掉了眼泪，柔声欣喜道：“我娘这病啊，不过就是宿疾偶犯，只要悄悄地养上几个月，也就没甚么事儿了。至于那些个老博士们嘛，大哥世故，怕担不是，哪一回下方剂之前，不是这么夸大其词的？如此一来呀，治得不好，便是理所当然；治得好了，就是他们医术高超、妙手回春了不是？”

“彼时，我只道此事纯属运气使然，不疑有他，”

就听李丹凤在门外，欢声笑语道。

“武氏那贱人素知此事，便命锦葵和玉兰教唆香儿，用重金打通了李墨，每天偷偷以红娘子果汁做成的酥饼偷梁换柱，代替石榴汁酥饼，放在原处——那红娘子，生性最是阴寒湿冷，素有滑胎之弊，且汁液的色、香、味儿，都和石榴汁几近分歧，极难辩白。”

大夫人“哼”的一声，嗤鼻嘲笑道：“这小半年来，他明里、暗里来往的，又岂止是安庆绪一人？！非但是江湖上的黑、白两道，另有甚么宰相府、寿王府、永王府......”

“本来，那天早晨，木兰她深夜路过你们‘岁寒厅’的四周，冷不防听到了假山的背后，模糊传来了一阵幽咽之声，且另有几缕，时明时暗、闪动不定的火光呈现。木兰身怀武功，又夙来是个胆儿大的，便蹑着脚走畴昔一看，却恰是玉兰跪在那边，哭得非常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