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书法[第3页/共4页]
“如何,这是颜大师的真迹吗?独孤彻夜有幸拜读,真是宿世积善,不枉此行了。”
阿梨这才转过甚来,行礼说道:“不过,彻夜他又题在此处,下联儿反为他用,特别是横批的那一句:‘来日方长’,此中的含义,就更加地耐人寻味了......”
“哦?不是你先起的狐疑吗?”
甄仕男取出火折子,将之一并焚毁道:“还请独孤女人勿怪。”
阿梨头午在应对这幅春联儿之际,只是就对、应对,并未多想其他,不过,于斯时、斯景之下,再看此联儿,顿觉大成心味,遂举头凝睇很久,简练答道。
“甄前辈莫非不感觉,这位‘七爷’,在连夜逃脱之前,仍然不忘留下如许儿的一副对子,必有深意在内吗?”
阿梨等人一起畴昔检察,果见那墙上,一左一右、墨迹未干地,题写着一副春联儿,李海虹点头晃脑地,吟咏念叨:“哦,上面另有一个横批是:来、日、方、长——咦,独孤女人,这应当是你上午所做的吧?他们写在这里,是为何意呢?”
“好极了,哈哈哈!”
甄仕男见状,扣问她道。
——纵观面前,能让阿梨又皱眉、又感喟的,除了“朱易之”,还能有谁呢?只见他一边叫唤,一边置身在七府以内,没头没脑地乱闯一气,四周找寻阿梨不见,便大为慌乱地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道:“阿梨、阿梨呀!阿梨!......”
而那胡儿就近看着,并不劝止和安慰,反倒嘿嘿、哈哈地,畅怀大笑道。
“甄前辈言重了,这‘见教’二字,独孤如何敢当?只是对着此联儿,以已度人、胡乱猜想罢了——众所周知,此联儿本来是我和朱公子,在头午告别之际,那位‘七爷’,和我相对而成。当时,他所出的上联,口气和意境固然豪放,倒是失了一些沉稳,多了几分狂傲之气。我以吵嘴子之道相对,本是模糊地劝说他,适本地收敛锋芒,不成过分锐取。”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阿梨抬手一指墙面道:“这十几个字,苍劲有力、稳而不颤,墨迹直渗墙内,可见内功深厚;首利尾锋,如刀如戈,可见其胸怀霸图;落笔有度,一气呵成,腹纳乾坤、布局深远,真是一名了不得的人物哇!”
阿梨仍然目不斜视地,凝睇着春联儿说道。
“如何,只许你做月朔,不准我做十五吗?”
甄仕男非常镇静地望向阿梨,眼里尽是戏谑的神采,语音当中,似笑非笑道。
“不,绝无能够!”
“嗐,这也一定吧,独孤女人?哈哈哈!”
“哼哼,那也一定......为人老道如甄前辈,想必也已看出,这幅春联儿,其正联儿和横批,并非出自于同一人的手笔,正联儿乃是我批评的此人所写,而横批呢,则是另一人东施效颦,仿着他的笔迹,稍后补上的。”
阿梨素爱书法,是以话题一开,便就长篇大论、滚滚不断了起来。而那甄仕男则冷静地听着,神采越来越是丢脸,一言不发。伍二便对着风怀仁,悄悄地使了一个眼色,风怀仁就仓猝打断她道:“我们干吗尽说这些,不相干之事啊?还是先筹议、筹议,如何措置这座七府,才是端庄。”
“是,下联儿是我所对。”
甄仕男相称较着地怔了一怔,干笑了几声道:“世风暴躁已久,又有几人,能像独孤女人这般静下心来,细观一幅书画儿,谛听一曲琴声呢?哈哈哈!”接着,顿了一顿,既谨慎翼翼,又迟疑满腹道:“既然女人如此推许于他,可见此人,果然是有定国安邦之才,称霸天下之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