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紫砂壶与桂花糕（二十九）[第2页/共2页]

“戋戋两个乞丐……”李玄低声反复了一句。

“莫非这‘戋戋’两个乞丐，便算不得我朝子民了吗？”

“我看不见得吧？”李玄笑眯眯地言道：“莫非方公公，不是被发配而来的吗？”

“方公公无妨看看信后落款，除了长年与你作对的户部、兵部的几位大人以外，究竟另有多少大臣亲派亲信修书于我，许下极大的好处，筹办借我之手撤除公公……又有多少常日里对你示好的大臣，巴不得你明天就死呢！”

方公公本来好不轻易坐稳了，这时候也感受有些如坐针毡，冲着柯伏虎尖声道：“柯帮主，你这话是甚么意义？改过皇即位以来，可谓励精图治，这几年不敢说已有复兴之势，但百姓也算安居乐业，你凭甚么把处所上那些个屎盆子都扣给朝廷？”

目睹着柯伏虎和方公公二人别离跌坐于堆栈两端，隔空对骂起来，仿佛没完没了，李玄终究忍耐不住，出声道：“够了！”

“方公公，按理说您贵为宫中职位最为尊崇的大寺人，本是该寸步不离天子摆布，就算是要庇护江府主安危，宫中藏龙卧虎，找上三五个能对抗绝顶的大内妙手亦不算难事……”李玄倒是没有续接上一句的话头，反而问起方公公来：“可当今圣上却将本身的亲信――方公公你亲身调到了江府，却又是为何？”

“哼，自建国天子设立东厂以来，阉党干政便屡禁不止……”柯伏虎冷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现在你却说此为藓疥之疾，我倒是想要听听，这百姓百姓仍处于水深炽热的根子，到底生在那里？”

一听到“发配”二字，方公公的脸都绿了。

“我的小师弟沐云乐，莫非天生就是乞丐？不也是因为南边涝灾，方才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说到此处，李玄从衣衿中拿出几封已然翻开过的纸质信封，扔到了方公公面前。

李玄这一声倒是又用上了近似狮子吼一样的音波武功，柯伏虎与方公公二人都中了沮丧散之毒，丹田内空空荡荡，天然没法用内力抵抗李玄这一吼，是以不由齐齐一窒，俱停下了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