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飞声[第3页/共5页]

大师，别理这个精致的家伙；省的败了我们的雅趣。

初时，银须老衲的指法舒缓，坐在劈面的老船夫还看得清楚。

刚才操琴的阿谁，在那里？莫不是个翩翩美少年吧，如果了，我死也要粘着他。

江心横着一条炸开了半个棚顶的乌篷船，船上的孤灯忽明忽暗；船首两侧趴着两位撸起袖子的彪形大汉，正奋力地用手刨起江水。

大爷，浪不浪，你上来尝尝不就晓得了？

坐在船尾的少女不知从那里取出了一只玉箫，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模糊约约能够看到玉箫末梢系着的红穗，跟着江风悄悄飘零。

堂堂漠北第一狼刀，趴在这里荡舟，已经颜面扫地；现在还被自家兄弟说是狗刨，这内心的肝火蹭的一下窜到了脑门；忍不住骂了自家兄弟一句。

使不得，使不得，古曲已经有《广陵散》，乃是大隐嵇康的名曲；冒用此名，实为不当。

好嘞，你等着。

你看这船，像是长了翅膀，嘻嘻……

老船夫发了一段感慨，话尾自嘲了一句；却没发觉本身说的话前后掐架。

香儿也不敢昂首，只兀自的坐在那边，渐渐合起了双脚。

呵呵，不知详情的人，不免夸大其词。这四坛论剑不过是四坛弟子比试授禄的活动，那里是甚么江湖盛事。

大师这是抚的甚么曲子？香儿听了，真是喜好。

江边停靠着一艘三丈高的龙船，高低三层，灯火透明；一群河船女，穿的花枝招展，酥胸半露，齐刷刷的贴着雕栏；指着江里的船儿，莺莺燕语。

那……那哪能不晓得，老朽在这江上使船，也算是半个江湖人；比来常常有客人议论幽明坛，润州城里也都在群情；传闻幽明坛要停止一次四坛论剑，到时会有浩繁江湖上的御剑妙手前来观赏；很多人都想去亲睹这一江湖盛事，只是苦于没阿谁资格出来，让人好生遗憾。

一江净水向东流，

噔……格登咯......噔……格登咯乐噔……

呵呵，小施主不必担忧，尽管吹奏便可。

呸，臭男人。红儿骂了一句。

大师过誉了，老朽那里晓得甚么乐律；这小曲儿是江上的渔民传唱，时候久了，便学会了；现在可贵闲着，瞎哼哼两句。

你看我说对了吧。

我说的不对吗？你见过一只手操琴的吗？

还不怪你，到处惹事生非；闭上你的狗嘴！快点划！史兰听到史达的抱怨，内心非常恼火。

偏了哦，右边的阿谁，你使点劲；左边阿谁，划得慢些。

哼，好，等上了岸，我看你放肆到何时。史达之前被香儿戏耍了一通，现在又吃了憋；内心攒足了肝火，就等着这船靠了岸，给这放肆的小妮子一点色彩看看。

呵呵，何止是好听，的确是可谓绝妙；方才一曲听下来，小施主中间未曾换气，乃是一气呵成，这功力非常人可比；本日老衲也想做一回仙道，凌一凌这六虚；小施主如果不嫌弃，可否与老衲来个琴箫和鸣？

大师，你可另有表情操琴？

史达，你还不嫌事多。

施主哼唱的民谣，曲调婉约，情素哀伤；想必是南北之间，战事频繁，落得很多女子独守内室，才有了这些感到。

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