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玉面青衫骤风波,穷追浮世路迢迢[第1页/共6页]
黄居百不但是身躯颤,说话也颤,手指那人惊吓隧道:“你,你,你!你是……谁?是谁?”
那等样貌竟让他感觉仿佛出画美人翩然飘来,黄居百再次感慨:没想到李玄卉竟有如此佳徒,见不到李玄卉本人,能见到这位女人,也不枉此生了!
黄居百终究忍不住,相视问道:“你到底是甚么人?”
天绍青浅笑行礼。
黄居百瞅视之,恐惧无惧,一派凛然,续道:“凌万山助纣为虐,拥兵万余,辅那李存勖子孙企图谋反,明宗李嗣源杀他百口乃是理所该当!”言下之意,世人都听明白了。
这前面一人递上请柬,大汉目触柬面,见名已知来头不小,暗吃一惊,忙细看那人,待看得细心,又是哈腰又是拱手道:“陆老爷?请进,请进!”
“哎呀!是啊!”
黄居百虽也阅人无数,都雅的女子他不是没有见过,可这位女人给他感受就像出脱凡尘的仙女,不妖不艳,不骄不躁,越看越不肯挪开目光,她美的精美,美的文雅,那份娇小身形更让人生出顾恤之感。
她嘴含一抹嫣妍的笑意,一袭黄色纱裙直垂脚裸,一走一飘然,束腰的蓝色飘带微睇绵藐,持剑彰显一股侠风,身姿轻巧,落得浑身超脱。
黄居百还是笑容可掬,一一回谢,现在小童在其旁侧站的是汗流浃背,只能巴巴地望着满目菜肴,内心感慨,当下人的命真苦!
年青人面浮怒意,看起来耐烦即将落空,世人见之,无不警戒,厅内一下温馨了起来。
“畴昔一起坐吧!不平也在,你还记得他吧?”说话间,两人已然落坐,清平紧挨着她入坐,见不平问话,遂不再插言,他仿佛很严峻,时不时插上几句,却多显内疚,惟目光不住地在天绍青身上悄悄打转。
“认错人?”年青人好似感觉这是个极大讽刺,毫不相让,谛视黄居百,饶成心味道:“如何?居住黄姓,不记得本身叫凌坤了?”似笑却非笑,概因笑里有种无庸质疑的震慑力,好像利刃穿心,谁还敢正视呢?
黄居百也不受迫,将衣袖一甩,回击道:“我与他素不了解,为何要跪?”声音再度举高,死力压下心内的震惊,隐去肝火,斜过双目以余光瞄之道:“固然我恭敬他,但不代表我要卑躬屈膝!”
实在这也难怪,李玄卉从裳剑楼带回天绍青,未对外人提及,其人生性平平,不喜张扬。江湖上是非颇多,谁会探听他的门徒是何来源,除非在江湖上闯出了花样,当时自会有人体贴。
黄居百不免感喟道,罢了,来了总比不来好!
天绍青感觉高雅二字用在他身略显温和,因为他周身披发的气韵如同滚滚江水永不休,有雅有傲有恢宏但不柔!
天绍青顿时恍然,谛观清平,惊笑道:“六年没见,想不到……你……窜改好大!”
内里灯盏高悬,人潮如梭,旁侧两壁挂悬丈馀宽的寿幢、寿联亦马上映出世人视线,并有各种不堪列举的远来寿词。在‘寿’字下方,一张嵌螺钿大理石扶手椅居中而放。其左边摆一桃木平头案,供案上灯烛光辉,烛上俱贴红寿纸。香案上亦顺次置满寿龟、寿酒及寿字插屏等物。
可上官倚明是何人?怎会仅为一场寿宴便等闲分开华山?收到寿贴,他淡然地交给了座下弟子。
那年父老及时止步,恭揖道:“华山派弟子清平,这位是我师弟不平,今奉家师之命前来祝寿……”他目指师弟一阵,又顺手递上一封书函,点头拜道:“黄老爷,家师特地让我们师兄弟二人代他感谢你这些年的善举,黄老爷福泽无量,功及百姓,但愿你春秋永在,万寿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