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自请入塔[第2页/共6页]

“你就帮老虎捏个陶偶吧……”小灰方才开口，许宣便明白了他们的设法，深深一叹，“与你们当时分歧，小青的元神已经消逝，不管捏多少陶偶泥塑，她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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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手上摩挲着佛珠上的碧色琉璃，低声道：“我早说了，蛇类，万不成招惹。若不是你千年前非要救下白夭夭，现在……现在……”竟是再难言语。

仙鹤俄然语声沉重隧道：“我有事要禀报……潇湘仙子要我传达于天帝，雷峰塔下她已尽数摸了个清楚，几位上仙商讨出的对策她也心中稀有。潇湘仙子说，她愿为天下守在塔底，她是麒麟之身……万兽鼻祖，吉祥的血脉……”

“休书你也给吗？”白夭夭冷上面庞，那双已经没有光彩的眼睛看向许宣，却慑得他一时噤声，“我已负了天下，你又何妨放下那些不实在际的誓词，就此两别，此生当代再无干系！”

白夭夭还是甜甜笑着，柔声道：“这千年，姐姐总说我为救紫宣，甘心捐躯统统。只是姐姐忘了，我曾经最是怕死的，自从相公返来后，我便更侵犯怕灭亡。若我也去了，这世上岂不留他孤孤傲单一人？可若他先我而去，我一人独活，心中剩下的唯有无尽懊悔，悔扳连，悔无能，恨难相守，恨历经万苦千辛，却不能白头……实在我并不是那样的深明大义，我也怕本身忏悔，怕本身会如以往一样，只要一想起他的孤傲便会甚么都不顾了……我已经为我的无私犯了太多错，此次，我情愿对不起他，而对天下百姓尽责……便请姐姐喂我喝下了无草，彻夜以后，断了这份情，绝了我心中的念想……”

许宣眸中有光点一闪而过：“她在蓬莱……”

许宣神采缓缓沉寂下来，看着仙鹤将了无草的汤药倒出，长长地闭了眼睛，随后伸脱手去：“让我去吧。情在两颗心中，怎能让她一人做这决定？”

“他……来找过你……”仙鹤游移好久后才低声道，“我跟他说了你要断情，他不信赖，觉得是天帝之命，我帮你拦下了他，将你让我传达他的话奉告他了……说你感谢他赠送的那一城炊火，可你现在甚么也看不见了……贰肉痛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

许宣淡淡道：“现在各式情缘都胶葛在一起，想不到，先放下的人竟是她……”

白夭夭听到此处，终究边向他们走近边朗声道：“我身为妖帝，也负担着一族的性命。此事追溯起来，也是由我而起，如果要去暗中之地，长生被困，不若就选在这雷峰塔底，做我的法场，让我为所犯下的错误赎罪……”

许宣执起她的手，细细帮她察看伤口，肉痛道：“夭夭，今后我都会谨慎护着你，夭夭，你要信我，不管是甚么，我都能给你……”

法海无法一笑：“修仙本就是与天相争，而你我资质上佳，一起行来，人道是我们占尽了命格的便宜。可你说，我们真斗不过这天吗？为何从出世起，便要背负着这命格？天如有情，为何不叫我选上一遭？”

法海端倪间逐步规复沉寂，徐声叹道：“你说的不错，人间佛祖的信众万千，大略都是因着想不明白一些事，便只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