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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大说：“一楼迪厅，二楼赌场，三楼有小隔间，一会我们上去用饭。”

老甘瘆瘆笑了两声，闭上眼：“我记得我那年才二十三，捞着爹妈攒下来的三万块钱偷度过来，想着开饭店发财，前几年是挣着很多钱，揣着金子口袋，人模狗样的，”他仰着头，凹瘪的脸颊迎着光，脸上抖擞出一种奇妙的光彩：“然后遇着赵富春，她也是江南来的女人，当时候她皮肤白啊，嫩啊，笑起来和你一样……”

易周不如何讨厌这个男的脸上夸大的神采，毕竟谁被人夸标致也气不起来。

这才是目标。

易周站在摩托车边上不动，眼里赤裸裸的情欲。

信号不太好加上蒋越的那只手机实在太旧，电话那头顺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特：“那女人说甚么了？”

“让开。”蒋越说话的声音也是低降落沉的，含着磁性。

易周眼皮突跳了一下，蒋越走过来扛起他薄得纸一样的身子，扔到床上，老甘像是规复了一点神智，悄悄拍了拍蒋越的胳膊，哼哼叽叽在盖着一层床单的床板上妞动着身子。

蒋越说：“她瞥见前面人的脸了但记不起来。”

四人坐电梯，易周看着那标了1的按钮上面另有一个。

“啊啊啊……啊……我……富春……”老甘俄然嘴里收回含混不清的叫唤声。

他手指沾了机油，指端的罗纹反而更加突显，指节掌心有一块块茧，五指握着扳手，手掌广大有力。

易周拾起一只挂铃：“这些碎玩意都从哪弄的？”

开车的是另一个男人，看着二十出头，头发留得半长，几近要盖着眼睛。

开大心头突一下：“行，”他痛快：“在外厅照照不要紧，之前老板给夜场鼓吹时候也请电视告白记者来过。”

易周换了一件到小腿肚的红色连衣裙，七分袖，扎腰，裙摆坠了一圈蓝色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