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少年心性[第1页/共3页]

符羽眼眸一禀，平时只知他聪明孱羸少言寡语，现在才知他对朝政民气也很有观点，既然如此，任何多余的话都不必说了：“江兄，开考以后，你我一同进退拿到令牌如何？”

莫少言接畴昔，扫了一眼，无需再多问话，便道：“作为主考官，你已是罪人之身，奉上谕。”

符羽：“考场泄题一事，如果不是江兄，那张字条到不了我手上。”

园中尤以一处黄石假山最为驰名，此处石头偏红，号称“小赤壁”，园内假山连着假山，群峰起伏，奇峰怪石，采取迷宫式作法，假山群共有九条线路，二十个洞口，迂回盘曲，回环起伏。

这份殷勤，有点明目张胆。

此时现身，也是迫不得已。

李大人已经不与许宏章再多言，转过身，问向工部的吕大人：“备用试题安排得如何了？一炷香后是否能够开考？”

红衣内卫，也称影子内卫，是天子侍卫的军事机构，直接向天子卖力，奉诏行事，侦伺统统官民。

符羽便直起了腰，拍了拍赵大人的肩膀：“赵大人，坐。”

莫少言走到李大人面前立足站立，目光锋利，仿佛两道寒光直逼民气，声线平直毫无豪情地问道：“考题保密现已确认了？”

“确认了！”李大人双手呈上字条。

他一边说一边拿过签筒用力晃了晃，只听签筒‘啪’一声，从手里滑落，签筒里蹦出了七八支签落在地上。

此行，对他来讲，青州便是龙潭虎穴，如果他真的是西梁暗探，这里很能够会是他的夺命之地。

考生们嘤嘤嗡嗡的不平，赵大人却面色安然，置若罔闻。

符羽：“赵大人，你看我能不能抽个二号签？”

江川固然一向沉默不语，但到底是少年心性，可贵嘴角牵涉出一丝笑意，不过这笑意转眼即逝。

江川不语。

江川浅浅一笑：“尊驾怕是曲解了，尊驾神通泛博，对考场上的事定是早有掌控，才先发制人，而鄙人只是早上在考场门口听官差提了一嘴，当时只道是他道听途说并未放在心上。倒是刚才尊驾替我得救一事，鄙人感激不尽。”

符羽已经走到了近前，俄然陡峭了声线，“明天的事多亏了江兄帮手。”

符羽见这小子两腮上的巴掌印红肿着，感觉好笑，却不说话。

他一边讲一边比划，把胡长坚气得差点吐血，急赤白脸道：“我呸，你才狗呢，你们百口都是狗，你是真的狗。”

胡长坚抽到的是三号签牌，走过来时，刚好听到这句话，撇撇嘴，自言自语却又恐怕旁人听不到，忿忿隧道：“某些干系户，抽签耍滑也就罢了，还公开大庭广众之下会商抄袭，真是光荣可爱。”

遵循测验要求，二十名考生抽完签以后，站到对应的洞口，时候一到，钟罄声一响，同时解缆。

符羽便又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此人恰是红衣内卫少阁领，亦是被符羽深疑为西梁暗探的天子亲信莫少言，此番他受命暗中监督尚方书院青州站的测验，调查西梁暗探。

胡长坚觉得是抓住了把柄，更加对劲失色：“公然叫我说对了，字条你和江川各有一份对不对？没准坊间传言说每次测验都有答案的人，就是你们两个。”

“咔嚓嚓”惊雷声再次响起，闪电照在莫少言的脸上，更加显得肃杀逼人。

符羽暴露了赞美的神采，用心大声道：“还是江兄分歧凡响，不像有些人碰到一点事情就嘤嘤嗡嗡。对了，江兄，你猜猜，这场测验你和我谁会最早拿到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