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陈冤[第1页/共3页]
此言一出,荣县令压抑好久的肝火终是发作,“你诬告本官清誉,又将祸水引向仵作,意欲何为?”
比及了一棵桂花树前,方宁葱白的指尖摩掠过桂花树的裂缝,将本身的隐星镖不偏不倚地插入裂缝,扬声道:“大人请看,这便是我那夜与黑衣人打斗的丛林。荣县令抓我归案时,不过子时三刻,而我与黑衣人打斗已是子时,两地相距十里,即便是长于轻功的妙手,也不过刚好的时候到别院,何况民女有伤在身,体力不及。再说,民女若真有闲暇,何不将暗器烧毁,岂不更好?”
谁知,话未说完,便被荣县令疾言厉色打断:“你这凶暴之徒,杀人、劫财、逃狱、歪曲官吏、死不改过,你是五毒俱全,来人,先给我笞杖二十!”
“安抚使李大人到——”
方宁心知旧伤未愈,若再添新伤,只怕真就要在牢中任由发落。
方宁与八个黑衣人被押回衙门不到半个时候,便公堂问审。
晨光初照,惊堂木响,杀威棒喊声震响公堂。
李瑞清看了眼目光殷切的方宁,又斜睨了荣县令一眼,空出上座,坐在了县令一侧,道:“冤从何来?”
印象中,此人与师父一起会商过天文等学术,见地高,言施谦逊,很有君子之风。
“本官传闻老友孙怀义惨死,特来旁听,荣县令不会感觉本官叨扰吧。”李瑞清精干儒雅,比矮胖的县令高出一个头,带着不怒自威的官仪。
荣县令气的拍案而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将白头签奋力扔在方宁面前,凶神恶煞的叮咛道:“打啊,给本官重重的打!”
李瑞清当真端倪,公然看到三枚珍珠耳坠上都有‘方宁’二字,虽笔迹近似,但细看之下,方宁本来那对,因是三四年前所刻,已经因耐久佩带,而刻印圆润,但新的一枚,虽笔锋附近,但细看还是晓得是近期篆刻而成。
荣县令额头沁汗,嘲笑道:“天然,如有委曲,怎可不陈?”
李瑞清略一深思,转头问向一旁噤若寒蝉的荣县令,“你为何一口咬定方宁是真凶?”
荣县令身穿官袍,头戴乌纱帽,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正襟端坐,趾高气扬对方宁道:“即来到这里,要诚恳交代罪过,冥顽不灵者谨慎皮肉之苦。先说说,你们几人与方宁是甚么干系?”
方宁对上李瑞清的眼,极其沉着,“大人可愿随民女走一趟,去瞧瞧民女的不在场证据?”
随即,方宁领着李瑞清等人,到了先前与黑衣人打斗的山林。
荣县令吃瘪,万千肝火化作憨憨一笑,不敢不从。
方宁下唇紧抿,扫视随行世人,目光落在荣县令与一旁的仵作身上,仇恨道:“民女思疑,衙门中有人与那黑衣杀手暗中勾搭,起初民女先发明师父尸体,身上并未有民女暗镖,但仵作一经查抄,民女的随行兵器就成了殛毙师父的凶器。这可申明,衙门中有人想要栽赃于民女,昨夜民女逃狱,有幸找到能够自证的耳环。但未在开堂公判前,毫不成让衙门中人晓得,不然此案等不到大报酬民女洗脱怀疑,就被定案告终。但民女如何也没想到,荣县令会屈打成招。”方宁肯请大人,准予民女为师父亲身验尸。”
他终将三枚耳坠放下,昂首看荣县令也是一脸无知,语气沉了一分,“方宁,珍珠耳坠虽可作物证,但你先前为何不与荣县令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