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妖仙[第1页/共3页]

可又想起昨晚他在前院被狐鸣扰醒，起夜时，清楚闻声在落锁后这位沈大人的屋子里还传来了说话声，内心不免犯了嘀咕，此时只觉脊背发凉。

“是东边来的客人啊，女人，出去吧。”

昨夜沈昱一语点醒梦中人，提到两人刚进罗府时遇见的罗夫人，方宁听了亦记起那会儿罗夫人死活不让检官和仵作进入灵堂的启事，恰是阿谁狐仙婆婆跟她说了甚么。

“是谁啊？”

小厮站在沈昱门前，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底下另有些乌青，他是奉县令老爷的令特地来服侍这位高朋，是以早早地就带着人来到别院叩门。

有熟悉的人号召着馒头铺子的摊主，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

窸窸窣窣一阵细响过后，沈昱拉开了门，放下人端出去洗漱的水和热帕。

胃里有了东西，疲惫的大脑才运作起来，方宁才想起本身那师兄也不是一无是处，微微一笑。

隔着帘与雾，方宁瞧见她抖开画卷，将之铺在小案上，起落间，模糊约约瞥见屋里供奉着一尊狐仙像。

她想要再细看时，那狐仙婆婆又抓了一把甚么撒入鼎炉中，雾气随之浓了几分，她的耳边有银铃颤抖的清响，恍惚人影在帘后起舞。

说到这里，沈昱又想起昨夜两人相谈甚欢后，方宁筹算在边上屋子拼集一夜，成果在看到里头风景后噎住的神采和望向他责备的眼神，不由摸了摸鼻尖，忸捏起来。

帘后焚着香料的鎏金鼎不竭生出白雾，模糊能看到屋里坐着的人影。

“这么听着，你是请了那婆子来嘛？”熟客像是晓得甚么，神采仿佛有些讶异，抬高了声音，“我传闻她可不便宜呢，还指名道姓地要请十里街的范黎来画像！拿了别家的，就只说灵性不敷，招不来，刁得很！”

就在她将要走到门边时，忽听房檐上的木铎俄然摇摆起来，收回清脆的声响，一个衰老而沙哑的声音随之从屋内传来。

又一屉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出了笼，几枚铜板落在摊子上收回咣当的清响。

“能再见我娘一面，哪怕只说一句话，如何着都是值当的。”摊主憨笑着说道。

男人见她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也动了怜悯之心，他环顾四周，见四下没甚么人重视他们俩，便悄悄附首过来奉告她：

“狐仙婆婆，我听闻您能为生者找来亲人逝去的灵魂，便来这儿求您，”方宁停在原地，真假半掺地说着，语气非常诚心，“昨日我已经请了范画师画了像，只愿本日还能见我师父一面。”

“叨教狐仙婆婆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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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范黎当时提到狐仙婆婆时，她仿佛在那里听过普通，方宁暗自思忖着。可她要到那里去寻那位狐仙婆婆呢？

说着，她瞥见男人看上去仿佛有些难堪的模样，因而垂眸佯装就要落泪：“不瞒您说，家父新丧，小女子听闻这荣阳城里有甚么子狐仙婆婆，便想求得见一面。但是如何四周探听，都找不到人，还请您行行好，为我指一条明路。”

方宁遵循他的话来到了槐树边上的小红门前。

“光驾，再添一碗茶吧，”方宁递了碗去，趁摊主倒茶的工夫，状似偶然地问道，“方才我听您说甚么十里街的画师，可否问问是甚么事啊？”

“把画像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