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章 为臣的本分[第2页/共2页]

但在贰内心，天子和康王府是一体的，楼晏既然是天子的人，就不该对康王府不敬。他对康王府下暗手，申明他对天子不忠。

楼晏点头谢过，举步入内。

当初楼晏进京，他感觉是分化北襄王府的好机遇。可凭天子的城府，那里制得住楼晏？他便下密令让楼晏服下毒药，以便节制。

他定定看了楼晏很久，反问：“你想说，你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

康王大抵在议事，时不时有幕僚收支，看到楼晏穿戴官服站在廊庑上，不由多看两眼。

康王端起茶水渐渐饮着，冷眼看他盗汗淋漓、青筋跳动的模样。

“楼大人，”吉公公笑眯眯，“咱家晓得，你技艺高强，想必摆脱他们不难。可你现在有家有室，还是想一想府中的家眷为好。”

楼晏点点头：“有劳。”

康王反问：“以是，你就如许待他？”

“帮他？”

屋里，康王坐在棋盘前，和一名清客对弈。约莫气候太热，他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道袍，手里打着葵扇，瞧着就像个浅显的大族翁。

吉公公陪笑。

“王爷？”康王半天没动，吉公公谨慎地问了一声。

这话一说出来，侍卫便感觉掌下力道轻了很多，顺利扣住他的下巴，待吉公公扔进药丸，合上一按，就吞了出来。

深思间，外头来报：“王爷，陛下来了。”

康王灌了口茶：“免礼。”

他劈面的清客呵呵笑道：“王爷，这是苏东坡的词，说花蕊夫人的。楼大人大好男儿，如许描述不大合适。”

这话……

康王眯起了眼。

月月红发作起来，五脏六腑如有千万只蚂蚁啃噬，痛不成抑。

他们到底是同窗，有人帮扶，天子才像个天子。

吉公公道：“奴婢不知，不过王爷由他活到现在，想来有王爷的事理。”

康王摸了摸髯毛，笑出声来：“不愧是楼渊的儿子，够硬气。”

他淡淡叮咛吉公公：“楼大人东风对劲久了，忘了为臣的本分，你去教一教他。”

“陛下信重。”康王一字一字地说，“你也晓得是陛下信重！他信赖你，重用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康王“哦”了一声，点点头：“你说的有理，本王讲错了。楼大人年纪悄悄，就位居四品，哪能与后宫妇人比拟？”

康王瞥了吉公公一眼，随后两个侍卫不晓得从那里冒出来，上前按住楼晏，强行逼他跪倒。

就这么等了半个时候，吉公公终究出来相请：“楼大人，请。”

“是。”两个侍卫抬起楼晏，丢到隔壁的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