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章 有苦说不出[第2页/共2页]

三老爷看了他一眼，把剩下的财物也点了一遍，说：“二哥你是宗子，你得大头……”

三老爷则道：“二哥，我也不跟你争，这些破钞合不公道。我们就照着账册分了算了，你看如何？不然，再请长辈来？看在父亲的面上，俞太师想必还是情愿来一趟的。”

池韫换了朱笔，把有题目的一笔一笔圈出来，说道：“二婶娘，咱家的账房，您还是开了吧，临时不说买卖的代价是否公道，这记账就够乱的，收支差了一半不止。”

他常日抄誊写写的，财务本来就不大懂。何况二老爷在鸿胪寺，少不了盘点祭器、核算宴席，每天都在作假，便是停业才气再差，架不住熟能生巧。他总不能找外头的人来算家里的账，那名声真是不想要了。

她写下数字，推畴昔：“二叔三叔，你们对一对，可有题目。”

二夫人磨了磨牙。

二夫人僵着脸没说话。

“你还敢说……”

又听他提及俞太师，清楚是在威胁，气得把东西一甩，哼道：“分就分！你们两口儿不懂实务，我倒要看看分了你们如何过！”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零琐细碎的，加起来可不得了。”二老爷肆无顾忌，“你要感觉账册有题目，便指出来。不然，就是空口说口语。老三，你一贯自命君子，为着财帛的事跟兄长闹，已经够不像话了，现在连凭据都没有，传出去叫别人如何说啊？”

“这就不劳二哥你操心了！”三老爷转头道，“先把公中财物和大哥的私产分出来。”

池韫下笔缓慢，三夫人才念完，她就写完了。

“啊？哦！”三夫人愣愣地。

里头闹了一整夜，孩子们也跟着熬了一整夜。

二老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你说得倒是轻巧，东西是未几，可这里头有多少情面来往？大哥和我们不一样，他熟谙的人那么多，谁不过来上柱香？那些人的奠仪我们能收吗？最后不都得还情面还归去。完了还要管他们一顿饭，这些支出就多了。”

两对伉俪四双眼睛全都往她看过来。

目睹梆子敲了半夜，屋里两对伉俪还在争论不休。

算账这类事，哪能速战持久。

然后，她拿起下一本账册。

“我来吧。”

池韫对他一笑：“尝尝不就晓得了？”

二夫人不平气：“这如何能怪我？都是你背着我养伎子，才搞出来……”

三老爷嘴巴都张大了：“你、你会看账？”

明天这事，全都是二夫人捉奸给闹出来了，二老爷内心恨着，没好气地叫道：“看甚么看？没听三弟说了吗？从速分完了事！”

他还觉得这个侄女，在外头只学了一身坏脾气返来。

二夫人总感觉不安，蓦地听到这句，俄然体味过来，“啊”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