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第3页/共3页]
至于薛相那边,众臣能够想到的是太子病重,晋王能够会顶替而上,成为新一任太子,薛家的阵容会是以水涨船高,但是他们也不想想,抚远侯是甚么人?他会束手就擒,被薛相拿捏住?只要略微往深里想想就晓得,薛相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能获得甚么好吗?到时候跟抚远侯斗个两败俱伤,就算是最好的成果了,如果被抚远侯反咬一口,那也够薛相一党喝一壶的。
要晓得,抚远侯是收我兵权的军侯,而薛相只是个文臣,让薛相和刑部主理抚远侯的事情,那摆了然是想在这件事上杀了抚远侯的威风,减弱抚远侯的气力,看来这朝中,真的是要变天了。
他始终感觉,魏尧不是个功利之人,淑妃复位,裴家回京,他公开里做出很大的进献,但一定就是为了本身,当年他的父亲将外祖家放逐,将他的生母摈除出宫,让他在宫中过了好几年伶仃无援,到处受欺的日子,传闻当年他悄悄跟着外祖一家放逐到西北去,可见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帮裴家回京,为的是裴家死去的那些女眷,为的是不再让裴家留在西北,现在裴家确切返来了,但是裴家要报仇,要向他的父皇和兄弟们复仇,裴家把魏尧推上至高之位的代价,就是要肃除他的父皇,他的兄弟,这些事情,如果成了,那么终将成为魏尧此先人生中难以消弭的不安,他会一辈子带着惭愧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一年两年不感觉有甚么,三年四年,五年八年,十年二十年以后,他还是难以摆脱害死父兄的暗影,如此周而复始,煎熬平生。
有好些个心机矫捷的,赶着第一波上前向薛相道贺,薛相看的出来,还是非常受用的,一起呵呵呵呵的出了大殿,云公良和魏尧走在一起,魏尧双手拢在袖中,不言不语,云公良看向他,轻声问了句:
“不过现在,我算是想通了,人活着干吗非得这么累呢。短短几十年的命,到最后也不过就是一杯黄土。我畴前信奉的是儒家思惟,仁义礼智信,不敢有涓滴懒惰,但现在,我更偏向于道家,有为而治,统统适应天命,适应时势,适报运气本身的轨迹……”
“裴家到底是裴家,即使沉寂十年,可一脱手,倒是这等翻云覆雨的能力。皇上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只怕就是十年前将裴家放逐西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