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诬陷反坐[第2页/共3页]

县丞有恃无恐，当即抱出数卷简册，说：“现有檀卷在此，请令尹过目。卑职所言假定有半点不对，甘心反坐。”县丞从简册里拿出一卷送给春申君。

荀子说：“贩马人，闻听我的门生李斯言讲，你要见我，有甚么事就讲吧！”

衙役出去禀报齐国贩马人求见。贩马人来了，这是荀子又一项新政的见证人。荀子对春申君说：“令尹，你明天来得巧，我要问一桩官司，我们一同听听如何？”

县丞尽力袒护内心的惶恐：“令尹，卑职绝非为一己之私，满是为的楚国着想。”

春申君早已是怒不成遏，他手指县丞斥责道：“一个小小县丞，竟敢讹诈百姓，诬告荀老夫子。你说，荀老夫子放走的齐国特工在那里？”县丞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贩马人说：“有，这是他要我为他买齐国美女的亲笔手札。”说完，他取出竹简，交给荀子。荀子看了竹简，转交给春申君。

春申君回身问荀子：“老夫子，您看如何措置？”

春申君又问：“荀老夫子放走的杀人凶犯又在那里？你说，你讲！”县丞仓猝跪地连连叩首：“令尹息怒，卑职有罪，卑职有罪！”春申君肝火冲冲地说：“我已经向你讲过，诬告者要反坐。你诬告荀老夫子勾搭齐国特工，放走杀人凶犯，我本日就问你一个勾搭齐国特工，放走杀人凶犯之罪！”

春申君果断地说：“好！本日，本令尹就要为国除妖。”春申君号令将县丞拉出去，腰斩于市，暴尸三日。

春申君看过齐国贩马人的檀卷，便说：“好。我正想见一见此人。”荀子让衙役传齐国贩马人来见。贩马人很快来到厅前，膜拜荀子。荀子让他膜拜令尹。

荀子问贩马人：“你状告县丞，依仗权势，讹诈财帛，证据确实，依你想来，此案该当如何措置？”

贩马人说：“小人不敢棍骗令尹！”

春申君严厉地说：“所言失实吗？如有半句谎话，当即斩首！”

荀子问：“状告县丞，你可有凭据吗？”

荀子从贩马人的身上看到了百姓的浑厚驯良良，也更看到法律者的首要。他严明地说：“法不徇情，法律者犯法，更应严惩。你且去吧！”贩马人再次拜谢，退出厅堂。

春申君又问贩马人：“贩马人，荀县公是否交你一封手札，让你带给齐国大王？”

贩马人赶紧叩首：“令尹老爷！这是血口喷人！小人只会贩马，不识舆图，更不会绘制舆图。请令尹老爷明察。”

荀子与春申君一面说话，一面进入厅堂，二人相对入坐。荀子开诚布公地说：“令尹，荀况此次回到兰陵，又犯下了欺君大罪呀！”

县丞在一旁坐不住了，气极废弛地说：“你……你不要胡言乱语，诬告本官！’’

春申君瞪眼县丞：“县丞，你另有何说辞？”县丞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春申君对荀子说：“荀县公，黄歇不便越俎代庖，请您持续审案吧！”

贩马人说：“小民贩马多年，从齐国长城以外买马，卖到楚国的两淮吴越之地。兰陵县丞多次讹诈财帛，小民都忍气吞声，双手奉上。前次县丞又要我为他从齐国买下两名美女给他做妾，小人没有从命，他便将我连人带马困在关卡以外三月不足，马饿瘦了，还死了十匹。小民万般无法，才星夜偷越关卡。不幸被县丞发觉，抓至公堂，绑赴法场，要将我斩首示众。也是我不该死，刚巧赶上荀老爷来到了兰陵，才将我赦免。小民我去到吴越，卖了马匹，亏了本钱，得了活命，思前想后，愤恚难忍。是以，特地又返回兰陵，我要状告县丞，请令尹和荀大报酬小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