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哲人的遗言[第2页/共7页]

始天子听了非常欢畅。

任命为三川郡的郡守。儿子们都同秦国的公主结了婚，女儿嫁给了秦国皇族的后辈。

陈嚣身穿重孝，走在灵车的前面，一起抽泣。毛亨、张苍、浮邱伯、伏生、缪和等弟子，跟在荀子灵车前面，阿仲、阿季、贩马人等兰陵男女百姓排成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送葬步队。

荀子的门生伏生，曾任秦国博士。一说伏生在秦始皇焚书的时候将《尚书》藏在夹壁墙里，到汉王朝建立以后，传授《尚书》于齐鲁之间。一说他并没有《尚书》的文本，只凭影象口传。汉文帝时在天下寻觅能够读《尚书》的人，寻访到伏生。此时伏生已经九十余岁，不能应诏进京，因而汉文帝调派太常掌故晁错去学习。伏生说话声音太小，听不清楚，由女儿传话，晁错记录。这就是当今的《尚书》文本。

姚贾、赵高档秦国大臣也随之跪地叩拜。

做人的表率。而我却把他们的画皮剥光了，暴露赤裸裸的与凡人一样的本相。把人道中最肮脏、最暗中的部分，全都摆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以是，我就到处碰鼻，被那些当权的人反对、诽谤。但是，天下若想承平，不管甚么人，起首要做的，就是在冗长的人活路途上，改恶从善。”

荀子心中冷静念叨：“阴沉的天空俄然密布乌云，掩蔽了太阳。震耳的雷鸣，一声声捶打着我的胸膛。安静的河水俄然掀起波澜，冲天的巨浪冲毁了地盘、禾苗与人们借以保存的粮食。天哪！这是为甚么？为甚么？”

忽听得酒保禀报，说他的教员来世了。李斯闻言大吃一惊，不由得失声痛哭。一代大儒荀子离世，享年九十八岁。巨星陨落，似山崩，似海啸，泣之于天，呼之于地，追思教诲，痛不欲生。

青年军人反击说：“甚么先王之道？现在是始天子的天下，统统要从始天子的号令。李丞相说啦，现在要拔除私学，不准你们这些儒士再去讲那些三皇五帝。天下要以始天子为教员，处所要以各级官吏为教员。让你们这些老古玩滚远远地去吧！让这些陈词谰言的书柬都一火燃烧吧！”

荀子点头。

荀子转而思之：“啊！李斯是我的门生，莫非是我将门生教诲错了吗？是我多年研讨的治国之策错了吗？莫非我也该当承担罪恶吗？……不！燃烧诗书，灭尽祖宗，这不是我的心愿，这不是我的心愿呀！”暴雨猖獗，如倾如注。年纪高迈的荀子在雷雨中昏沉沉欲倒，陈嚣仓猝紧紧地将荀子搀抉，师徒二人在大雨中相拥而泣。

陈嚣在楼上瞥见，仓猝奉告荀子：“教员，他们来啦！”

浮邱伯、伏生、张苍、缪和等弟子也晓得事情告急，都不再多说甚么，各自抱着书柬，一齐慎重地向荀子见礼膜拜：“教员，我们走了！”浮邱伯等人起家轻步下楼。荀子送门生到楼梯口，依依不舍地挥手。已经看不见门生们了，荀子还在楼梯口站立。

李斯在他的丞相府邸设下灵堂，堂中的几案上供放着荀子的灵牌，上写“先师荀公况之灵位”。两旁烛光亮亮，灵位下摆满了牛、羊、猪头和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