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讲谤的力量[第2页/共3页]

卜尹从身上取出一束竹简：“令尹！县丞汇集到有关荀况的一些民谣，请令尹过目。”

春申君问：“甚么天论？”

卜尹大夫进入厅堂，恭敬地向春申君见礼参拜。春申君请他坐下，一同抚玩楚王赠给的舞姬轻歌曼舞。卜尹忧愁缧绁中的儿子，偶然抚玩，可还是欢乐献媚地夸奖：“各国中以楚国的乐律最美，楚国以王宫中的乐舞最美，抚玩这类阳春白雪的福分，只要君王才气够享用！”

春申君说：“初听到擅自放粮这件事，大王心中非常不快。不过，挽救饥民，环境告急，也情有可原。”

春申君说：“他的学问再高，也不能目无神灵，目无君王！”

“或许是鲁国旧有的贵族，想借助荀老夫子的名誉，重新规复鲁国。”卜尹听春申君如许说，仓猝要插话，春申君用手制止，“非论荀况

“这是要造反呀！”卜尹大夫把利剑向春申君的心头刺得更深。

春申君的态度使卜尹摸不着脑筋，内心焦急：“令尹，此事只可当机立断，不能姑息养奸呀！^”

“兰陵县丞汇集到的民谣，有一条已经在百姓当中广为传播，请令尹过目。”卜尹又递上一支竹简给春申君。

春申君信赖卜尹说的“天意”，但他思虑着连连点头：“不成，千万不成！”

“是荀况新近写的一篇文章。”卜尹从身上取出一束竹简，“令尹请看。这篇文章，开篇第一句话，就是‘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他说要将天和人分开，天不是人的主宰，气候的吵嘴窜改和君王没有干系。天高低雨也不是大王让祭天求雨求而得来的。”

“来了荀县公，百姓有饭餐。”

春申君诘问：“快说，你在兰陵亲耳听到了甚么？”

卜尹持续向春申君讲荀子的罪恶：“另有。在道贺天降喜雨的祭坛上，荀况当着兰陵百姓，不但公开不接管大王的犒赏，还大讲所谓的‘天论，。”

去，代我向荀老夫子问好了吗？”

卜尹来得不是时候，让春申君的妻妾们讨厌，春申君也觉不快。可又想听一听卜尹从兰陵带返来的动静，便传他来见。

酒保禀报，卜尹大夫求见。

卜尹一条一条地念竹简上的民谣给春申君听：

“是呀，我也弄不明白。”卜尹大夫貌似公允地猜想着，“或许是他的学问太高了，高到目中无人，目无大王，目无六合神灵的境地。”

“是呀！”卜尹当即拥戴，“他初到楚国的时候，我就观他是一个不信赖神明的怪人。但是他……他竟然站在兰陵的祭天坛上，面对百姓大放厥词。令尹！他如许做，岂不是公开屈辱上天，煽动兰陵百姓鄙夷大王和令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