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拂袖离楚[第1页/共3页]

荀子愤恚地说：“那是污辱我的名声。你要把污辱也带走吗？”

百姓向县衙奔来，说要找荀县公！”

陈嚣拉住荀子，跪地祈求：“教员！事到现在，统统都难以说得清楚，您就听弟子一句话，从速走吧！”

陈嚣不解：“教员，春申君不是请你到郢都去参与国政吗？”

李斯说：“这清楚是对教员的不信赖！是思疑教员真想在兰陵重修鲁国。”

荀子越说表情越冲动：“现在我面对的不是几个小人，而是令尹春申君！你们说，我到楚国来是为了做他的官吗？是为了来挣他的薪俸吗？”

县丞嘲笑着问：“卜尹大夫有何指教，请讲。”

陈嚣催促：“教员！快走吧！”

凌晨，李斯、陈嚣起床，走进院中，体贴肠看荀子的书斋，书斋的烛光还是扑灭。陈嚣说：“教员定是一夜没有睡。”

荀子则非常沉着地说：“陈嚣！他们是来找我的，我不走，你和李斯一起走吧！”

荀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大王和令尹派我到兰陵巡査，是要巡査自荀况上任县公以来的越轨傲慢之举！”卜尹大夫特地提大声音，“其一，为甚么荀况先生上任兰陵县公以后，上不禀报大王和令尹，下不聆听同僚的良言忠告，擅自打建国库，开仓放粮，究竟是何用心？其二，为甚么拒不遵循大王圣旨祭天求雨，在大庭广众面前公开讲甚么天论，否定王命天授的权威？其三，为甚么现在在兰陵百姓当中只闻荀县公，而不闻大王和令尹？其四，为甚么在兰陵百姓当中传言，要重修鲁国，推戴荀况为君王？其五，现在荀况，究竟是兰陵的县公，还是兰陵的君王？”

卜尹行礼以后，矜持地说：“荀县公在祭坛上的高论震聋发聩，你不接管大王的恩赏，卑职不得不返回郢都，向大王和令尹禀报。至于这一次来嘛，是大王和令尹另有调派。”

李斯与陈嚣将行囊装上车，李斯要把楚王奖给教员的黄金带上。陈嚣问教员让带吗？李斯以为这是奖给教员的，留下也是给了别人。二人便一同搬黄金上车。

衙役说：“他们说，荀县公关押了都城来的大巫师，要荀县公把大巫师从缧绁放出来！”

荀子问：“可有大王和令尹的手谕？”

李斯叮咛衙役，你快归去，让人把他们挡住。陈嚣焦心对荀子说:“教员！这么多人到县衙来，绝非美意，不知会闹出甚么事情。师兄快庇护教员走吧！我来对付他们。”李斯要陈嚣走，他留下。陈嚣说李斯是楚国人，门路熟谙，要他从速带教员走。

荀子愤恚不过，大声说：“卜尹的儿子以大巫师的名义在兰陵做尽了好事，兰陵人还为他喊冤叫屈，要求开释他，这是愚笨呀！这里必然有诡计！我荀况到兰陵来做县公，就是要肃除愚笨，让百姓聪明起来。但是现在，我不但没有禁止愚笨的残虐，反被愚笨逼迫得身无立锥之地。我不走了！我要揭露那些巫师的真脸孔，让百姓看看他们的丑态！陈嚣，去！把卜尹的儿子带过来，我要当众鞠问！”

陈嚣更加焦心：“教员！你……”

李斯上前一步，严明地说：“卜尹大夫！令尹亲身从齐国请我们教员来到楚国。令尹曾说，楚国方才平灭鲁国，兰陵需求德高望重的人管理，以是才派教员到兰陵来做县公。楚王和令尹亲口应允，兰陵的治来由荀教员做主。教员在兰陵所做的统统莫说没有错误，即如有与楚国政令分歧之处，也满是为了楚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