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由始至终[第2页/共2页]

只是这仿佛又有些变态了。

翻涌的气血让骨肉重生，而满溢出来的，则被轮转为纯粹的灵力，让空瘪的丹田再度充盈。血肉发展的瘙痒感并不算得上痛苦，就像是蚂蚁穿越在皮肤之下，让灵予难以忽视。她并非第一次咀嚼这鼎中之物，只是最后不过是猎奇的浅尝辄止，而现在她却真正地感遭到了那看似无知觉的血肉当中所包含着的真意。

心中出现出不祥的预感，但情感却没有几分颠簸。灵予落在自家门前，那边已经人去楼空，只是府上的牌匾像是仍有人养护一样，还是锃亮着。

至于本相如何，灵予大抵是猜到了，但她并未说出口，只是用手指勾画出那些笔划。然后向上看去，被扯破的空间如同狰狞的笑容，挂在彼苍之上。

灵予转向青苍城中，因战役而流失的人丁并未获得弥补，反倒是更加凋敝了。或许是那琉璃伸展到面前的场景过于可骇，修士几近全数逃脱了，仅留下些有仙缘却没有运气的凡人，被困在这座出不去的边城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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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无数尸骨与将死者灵魂的异化物，因不明启事被储存在这鼎中，不知是作为食品，还是祭品。只是那味道却并非面对灭亡时的绝望，而是但愿的调集，是对生命极致的巴望。这类巴望化作什物，便如神药普通，能够愈疗伤痕，起死复生。但这类巴望又过于极致，对凡人而言，仅是稍稍沾些，便会化作只知保存与繁衍的孽物。

而在石碑的最高处刻着两小我的姓名，他们是以性命保护这座城的豪杰，他们与此城一同存在着，起码那些幸存者是如此歌颂的。

灵予收回了视野，她并不筹算去施以援手，并不但是因为她现在也有些本身难保，而是即便尘寰已如末日风景，却还是划一的，是林中的鸟雀。那边既有邪魔，又有能与之对抗的武者，并不需求从天而降个甚么神仙，居高临下地将统统玩弄成他想要的模样。

石碑是记念碑，很多人死在了疆场上，他们的家眷将姓名刻上以作记念；有些人死在了城中，他们是无辜的受难者，连同姓名一同安葬在边城中。

风送来了淡薄的灵力，裹挟着凡俗的尘凡，对修士而言，就像是灰霾，明知有毒，却又不得不去接管。若不加以炼化便归入丹田，就会化作流火之毒，伤及灵脉，毁及神魂，待到寿元将尽、天人五衰之时，便会从丹田中生出孽瘤，如恶鬼般死去。

然后，在又一场灾害中幻灭。

疼痛还残留在骨肉中，肋骨断折，内脏也成了淤积在腹腔中的血水。修为的差异让槐胤仅随便一击便足以让灵予生命垂死，若非有孽生鼎在丹田当中护住元婴，灵予所能依仗的，估计就只要那枚尚未还归去的逆宙涅生印了。只是这东西是否定真有效，逆转循环后是否又能重拾影象抓住朝气，却从未有人给出过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