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神都洛阳[第3页/共4页]

“不可！”李景珑说，“你如何会有这类设法？”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李景珑答道，“自白起坑杀四十万降卒起，到秦一统天下，死的人不计其数，秦二世而亡，天下再次陷于大乱，戾气终究超出了六合脉所能接受的最大限度，是有天魔出世……来，过来。”

李景珑与鸿俊牵着马，进了洛阳城，东都虽不似长安弘大且鱼龙稠浊，却别有一番仅属于中原的繁华感。

史料已不成考，李景珑尚未找到上一次天魔复活的描述，但有一点是能够必定的——即不动明王也随之呈现，撤除了天魔，将戾气还于六合脉中。不然狄仁杰也不会建起驱魔司。

自古时周朝武王于此地定鼎称“洛邑”，洛阳便为天下当中，历秦所置三川郡，汉光武定都，至魏晋，五胡十六国后，隋帝定居此处，大唐更行两都制，洛阳称“东都”，李治、武则天耐久定居此处。

鸿俊说：“如何另有人住过？”

鸿俊在这一刻，内心涌起一股暖意，点头道：“好，一起活着。”

“戾气本来就因人间众生而生。”鸿俊道，“最后杀掉的，实在也就是那枚魔种。”

鸿俊晓得李景珑领受驱魔司以来，想必早已将过往汗青熟读，所知更在他之上，便也未几思疑。

鸿俊眉头深锁，李景珑又说：“第一次天魔出世，在逐鹿之战后；第二次天魔出世，在牧野之战时。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第三次天魔出世，则是楚汉争霸，你想想，此中有甚么关联？”

李景珑便他们表示出去，鸿俊心想你甚么时候成他们的大王了？李景珑朝鸿俊说：“老五是那只猱畴前带在身边的猴妖，永思杀了那猱后，放了它自在，就在洛阳发卖生果糊口。”

“如果是我的话呢？”鸿俊俄然说，“如果我把……”

“如果天魔真的出来了……”

两人顿时转头，只见两个肥胖男人走出去，各有各的瘦，瘦得又各有各的奇特。左边那人张着长倒三角的蛇精脸，倒是在玉门所俘的沙蛇！右边那人看似四十岁高低，身材佝偻，脸上髯毛长得乱七八糟，如猴儿普通，稍弓着身，说：“拜见大王。”

“都是死了很多人的大战。”鸿俊说。

武周时洛阳被称作“神都”，全城以周天二十八星宫打算，城内“七天”修建则对应北斗七星，犹若天上宫阙。此中紫微宫地点之处，天上星宿三垣当中垣，称作中宫，乃是天帝所居之地，名唤“明堂”。

鸿俊打量李景珑，俄然有点儿心伤，究竟上他对活着并无太大执念，或许是在重明身边长大的原因，凤凰对活着本就看得很淡，青雄又是对生命并不固执的大妖怪。常说朝菌不知晦朔，蟋蛄不知春秋，人也好，妖也罢，在这浩大的六合面前，生命的光阴只是沧海一粟。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鸿俊说，“偶然我总在想，我究竟是甚么呢？”

“不会出来，我朝你包管。”李景珑当真说道，“不是时候，鸿俊。”

“倒是奇特了。”李景珑推开院子，笑道，“长安的驱魔司荒草丛生，洛阳都没人了，却清算得这么洁净。”

“我记得青雄说过。”鸿俊道，“必须有六器齐备，才气杀死天魔，净化魔种，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