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海阔天空[第1页/共3页]

“两百年前。”青雄在殿内踱了几步，缓缓道，“曜金宫与天魔圣地发作过一场战役，旷日耐久，终究……”

“真的吗？”鸿俊蓦地昂首。

青雄递出一封信，说道：“狄仁杰生前有一官府，名唤大唐驱魔司，你带着这封信，到驱魔司去报导，假以光阴，渐渐查清害死你亲爹孔宣的仇家，这是第一件事。”

重明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沙哑，肩膀微微颤栗，说道：“他是他，孔宣是孔宣，这些年了，我都放下了，你还未曾放下。”

“迷路了罢。”青雄答道。

“……再在他面前将水晶捏碎。”

重明一瞥青雄，青雄忽道：“快找到路了，你看，沿右边这条路便可出去。”

“哦。”鸿俊接住，翻开手中图谱，上面的妖怪，一个字也不熟谙。

鸿俊耳畔那鲤鱼妖的碎碎念已逐步被消音，他念及本身在曜金宫中十二载，从未分开过父切身边，虽神驰山下尘凡滚滚，现在一离家，想光临走时重明竟有死别之意，却又惶恐非常，一时不由悲从中来。

“驱魔司专司收妖、驱魔之职。”青雄解释道，“现在长安的妖族，与曜金宫乃是死敌，你入司今后，听他们的就是了。若能摈除占有长安的妖王，来日我与你爹，也许会回人间去陪你。”

“那走吧。”鲤鱼妖说道，“山路走起来脚好痛啊。”

“好了好了别说了！”鸿俊答道，顺手一搁承担，也坐了下来。

“走吧。”鲤鱼妖说道，“再不走入夜了。”

“就算将那黑蛟碎尸万段。”重明几近是咬牙切齿道，“我也不会回人间，莫要枉操心机，送了本身的小命！”

“殿下！殿下――！”鲤鱼跑得气喘吁吁，说，“如何不等我就走了？”

“我会打败妖王的。”鸿俊脸上一刹时又有了笑意，答道，“这是第二件事吧，一言为定！”

重明静了好久，起家，走到一旁。

“我不晓得。”青雄起家，手指间又现出一枚碧玉材质的孔雀翎，交到鸿俊手中，“你亲爹曾经是个如何样的人，他在长安曾度过了甚么样的日子，他恨过谁爱过谁，谁与他有恩，谁与他有仇，这些我们十足不晓得，也没法说。只要你，能找到这统统的答案。”

终究鸿俊不负众望，选对了路，两人终究长叹一口气。青雄说：“这就出去了，走人间官道，一月后便能到长安。”

“如何转了三天三夜，还没走出太行山？”

鸿俊只得回身，沿着山路大步走去。

“不必奉告他了。”重明打断道，“他不成能办到。”

“说了不能喝生水，烧开再喝，会拉肚子，如何一出山就没点端方了！”重明的确气不打一处来。

鸿俊转过身，失落地走出偏殿。

鸿俊蓦地转头，才想起把它忘了。

“你拿倒了。”重明提示道。

鲤鱼妖又说：“用饭前要先洗手，天凉了要加衣服，人间有春夏秋冬，不比曜金宫里……”

鸿俊一脸惊奇，问：“为甚么？”

“你说挑甚么都给我的。”鸿俊笑道，“我就挑你了。”

鸿俊终究渐渐走出了水池中水镜所见的核心，身影消逝在太行山最后一道峡谷外，重明再也看不到他了，只得单独回身拜别。

天光照入殿内，洒在两人之间，天窗外白云皑皑，碧蓝天幕如洗。

“我没有哭！”鸿俊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