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妖王聚首[第3页/共4页]

“我晓得。”李景珑说，“我只是想听你再说一次。现在，我们再也不必怕甚么魔种，不必怕宿命将咱俩分开了，我要和你一起到天荒地老……到咱俩都死了，才会分开。”

鲤鱼妖返来讲：“他俩在……阿谁。”

“你们到底还是不是妖怪了。”玉藻云嗔道。

鸿俊破涕为笑道：“我当然喜好你。”

“去看看妖王在做甚么。”青雄朝鲤鱼妖说，“大伙儿都等着他俩呢。”

“涅槃即有为安闲，不死不灭。”袁昆说，“是往生，也是长生。”

“六器。”李景珑说。

“你还弱女子？！”青雄、袁昆与鬼王异口同声道。

“我带你。”陆许牵起陈奉，晓得李景珑与鸿俊有很多话想说，便将他牵走了。

战死尸鬼王：“不想登山，也爬不上去，不像你们鸟儿会飞。”

“这衣服真都雅。”李景珑打量鸿俊, 喃喃道，“都快认不得你了，鸿俊。”

“你们呢？”李景珑又道。

青雄一言不发地起家，分开了华清宫，鸿俊则放下吃的，跟从在他的身后。两人到得宫前，了望山下神州大地。秦川平原上覆盖着一层如有若无的黑气，安禄山死去今后，獬狱被击散奔逃，魔气却仍未散尽。一场大战，令神州近乎千疮百孔。

众妖王极少与阿泰、阿史那琼等人扳谈，毕竟他们是纯血缘的人，但对莫日根与陆许便显得更靠近些，只因苍狼白鹿若当真说来，仍算是妖。

青雄回身，眼中带着笑意，谛视鸿俊双眼，又说：“或许将来你还会晤到他，但他想必已不再记得你了。凤凰将还是那只凤凰，却已不再是你的重明。”

莫日根说：“这真是，这辈子里打得最久的仗了。”

“不成以兼并活人的身材。”鸿俊说。

“你……”鸿俊实在没法定义战死尸鬼王究竟是死还是活，想了想，说，“大略是活着的罢。”

“六合一逆旅，同悲万古尘。”青雄伸手，摸了摸鸿俊的头。

华清宫内一片萧瑟，大门正对着群山外环绕云雾，时价隆冬，雾蒙蒙的水汽直飘入殿内来，如同瑶池普通。

“别的不想了。”李景珑说。

鸿俊：“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你感觉我死了么？”玉藻云笑道，“还是活着？”

“自寻来路。”袁昆答道，“獬狱下落不明，不过已被你们伤得够呛，记得……”

李景珑与鸿俊顿时怔住，战死尸鬼王答道：“整天在雅丹睡觉，也是睡觉，接下来再需作战，便让我为你们着力罢。”

“我早就谅解你了。”鸿俊说, “在很早之前, 在敦煌的雪地上……”

袁昆道：“我还得收拢水族，预备与天魔最后一战，不去太行山。”

“好香！”鸿俊声音倒是先到了，远远地便喊道，“有吃的么？！”

众妖王都不言语了，一齐望向鸿俊。

“鲲王，让他晓得罢。”战死尸鬼王说道。

世人：“……”

鲤鱼妖便蹦跶下来，屁颠屁颠地去了，陈奉看看青雄，猎奇道：“你们都是妖怪吗？”

“我看看你的伤？”

“他的涅槃之力给了我。”鸿俊说，“那他还会再活下来吗？”

因而青雄朝鲤鱼妖一指，说：“现成的，拿去罢。”

长安人去城空，尸横遍野，戾气深重，驱魔师们想归去一时也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