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搭救稚童[第2页/共4页]

鸿俊：“……”

莫日根回到驱魔司时，一时竟不知产生何事，只见杨国忠跪在一旁, 驱魔师们则大大咧咧在案前打赌, 当真面前一黑。

“她死了。”鸿俊反复道，他抱紧了陈奉，不顾他大喊大呼，纵马冲出了冷巷。全部长安一片混乱，到处都在设法出城，城外玄冥筑起的冰墙已垮塌，远处更传来吞地兽的嘶喊。

“随朕——亲征——”李隆基之声响起，六军中顷刻静了。鸿俊一见李隆基出面便知要糟，果不其然，上万人目不转睛，盯着老态龙钟、昏昏沉沉的人间天子。

鸿俊不知该说甚么，转眼间卫队已出兴庆宫，他想了想，答道：“我不晓得，但他们必然已经分开了……”

“有人吗？”鸿俊撞进一户人家，见门半开着仓猝上马往里间去。这是陈子昂先人的家，鸿俊仓促进了房内，只见榻上躺着一人一小孩，那人乃是段氏。小孩见鸿俊来了，只做了个“嘘”的手势，说：“别吵醒了我娘。”

鸿俊沉吟半晌，策顿时前，正要扣问陈玄礼时，陈玄礼却始终等着，朝他扳谈。

长安入夜，雨水瓢泼，鸿俊纵马穿行于长安街道，来到杨家门外，内里早已空了，无数宝贝胡乱堆叠，古玩、书画、珠宝，就这么扔在暴雨下。

小李景珑答道：“将你的魔种取出来，再用我的宝贝，重新给你做一次三魂七魄。”

鸿俊转头看车队，杨玉环与韩国夫人上了车，兴庆宫中兵荒马乱，保护李隆基与杨玉环的，竟只要本身一人。

“……我们去找这件宝贝，找到今后，按獬狱的打算，为星儿重铸三魂七魄……”

“替我看看去。”杨贵妃说。

陈玄礼道：“孔鸿俊，驱魔司受陛下、太子殿下统领，奉天家之命，我觉得你们内心都是清楚的。”

“你当真要与奸妃同谋，助纣为虐？”陈玄礼说，“想想清楚。”鸿俊则不待他多言，便策马而去。

那统领名唤陈玄礼，与胡升乃是同级，鸿俊之前跟从在李景珑身边时见过他，他也见过鸿俊。长安城中几次诛妖，俱传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但是六军中也晓得，李景珑这伙人不是好惹的。

“我再问你一句。”陈玄礼说，“杨国忠的真身是妖怪，是不是？”

“你有甚么宝贝？”小鸿俊穿戴木屐，在巷里奔驰，小李景珑转头，答道：“心灯，不是我的，借返来用的。”

“你的职责是甚么？”陈玄礼说。

鸿俊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如何劝这孩子，说时迟当时快，院外竟是一声巨响，孩子吓了一跳，鸿俊又快步奔出，察看天气。

陈玄礼见驱魔司只派来一人，明显有恃无恐，考虑再三，终究放弃了筹算，抬手命令。鸿俊翻身上马，守在车队旁，跟从李隆基解缆。

鸿俊不说话了。陈玄礼又问：“虢国夫人也是妖怪，是不是？”

“那只是大哥！”孔宣道，“毓泽，听着，这是我们独一的机遇……”

“他会的。”孔宣说，“我已经送出信去，令二哥替我搜索尚在人间的上古法器。”

“这都甚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儿做甚么！”莫日根望向被符文捆着, 跪坐在地的杨国忠, 又望向躺在一侧的李景珑，当真无言以对。陆许将过程说了, 莫日根一脸难以置信, 望向裘永思。

“杨家不是天家。”陈玄礼冷冷道，“太子的号令，如果与杨家的号令相违，你待如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