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盛极必衰[第4页/共4页]

是时，邻近中午, 兴庆宫前锣鼓一敲, 六军卫兵海潮般涌出，为李隆基开道。宫门敞开，飞锦如画, 金碧光辉的帝王车辇沿宫门出来。当真是一派“九天阊阖开宫殿, 万国衣冠拜冕旒”的气象。顷刻间百姓们山呼万岁, 轰声雷动。

“你听？”李龟年说。

“请、赐、教。”莫日根冷冷道。

鸿俊第一次出这任务，严峻得要命，眼望慈恩寺大门外，杨玉环与李隆基正背对着本身。

李白：“唔……”

阿泰浑没想到这厮竟如此鄙陋，当即满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阿史那琼远远看着，当即色变，暗道不好，只因安禄山以手摸去时，只差那么半分，便将摸到阿泰背后所藏匕首！

百姓前呼后拥中，李隆基与杨玉环到得大慈恩寺外，大慈恩寺敲钟，方丈与十六名高僧身披袈|裟迟缓行出。杨玉环先是双手合十，与李隆基并肩一拜，两畔木鱼敲响，僧人丁诵祈福之号，大慈恩寺外广场一片寂静，百姓黑压压跪了一地。

“不晓得为何……”李白说，“这乱世气象，却模糊，有着不祥之兆。”

远处，阿史那琼握着飞刀的手不住颤栗，眼看阿泰被抓进亭内，未几时，安禄山又爆出一阵大笑。

莫日根沉声道：“别忘了是谁将你从敦煌拖返来的。”

韩国夫人咬着唇道：“真够热的。”

阿泰瘦归瘦，白归白，却有着肥胖的腹肌，这角色该当让鸿俊来扮才是。

“何止军饷？”李龟年说，“杨家的吃穿用度，俱是六军拿命所换。杨家贪污抚恤，府内下人奸|淫兵士遗孀，侵犯财产，俱是恶事。”

阿泰汉话决计说得不甚流利，更有错处，安禄山见其不过一人，心机又全不在防备上，只惦记取大慈恩寺外的安插，笑了一笑，说：“这酒也不甚难喝……”

“算了！算了！”安禄山说，“明天大喜之日，何必呢？哥舒将军！容我讨个情！”

众女一身香汗，都氤湿了脂粉，连李隆基也有些抵挡不住，沿街过来，杨玉环本浅笑着，却听得有人在人群里趁乱喝道：“奸妃误国，大唐妖孽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