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鸠占鹊巢[第2页/共2页]

“父亲！”南声声用尽统统力量吼怒，“那是母亲最钟爱的马！”

南声声将指甲狠狠刺入床柱，划出的木痕像一道道没法愈合的旧伤。

灵堂的香灰还沾在裙角，这里却已飘着炙肉的焦香。

春水埋着头，双目噙泪，几近要哭出来。

南声声紧紧握住拳头。

她俄然踉跄着扶住门框，腕间翡翠镯子磕出清脆声响，“只是大夫说我寒气入骨，若再受凉……”

“好了采薇，别说了。”侯爷一边开口，一边给南采薇使眼色。

“父亲！炖小白……也是你同意的？”南声声转头看向侯爷，声音沙哑，几近发不出甚么音。

“够了！”老夫人冷着脸，“你一返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仿佛这侯府有人虐待了你。在庄子住了三年，脾气长了很多。声声啊，你十五岁了，该懂事了。”

目睹被一个小丫头经验，那两个婆子一愣，就要上前脱手。

“昨日采薇女人在雪地里候了三个时候迎您，现在连个屋子都讨不得？”

南采薇俄然掩面抽泣，“原是我的错，不该生这病，不该去看大夫的……”

“还不是看在你本日返来，你父亲才喝酒的。你这孩子，怎的不开窍。”老夫人适时道，为本身儿子摆脱。

四方桌前已经围坐了四人。老夫人髻边白绒花轻颤，南采薇鬓角仍然别着新摘的艳色海棠。

南声声撞开内室门的顷刻，腰间银铃碎成三瓣，南声声伸手握住。

“你母亲你母亲！”老夫人猛地将筷子掷在桌上，“夏氏已经死了！活人还比不得个牲口？”

“仿佛是采薇蜜斯说青梅院的屋子凉，女人的屋子朝阳和缓……”

南声声轻触窗边小几上的木马，那是母亲亲手给她做的。

南声声踏入福禄院，檀香混着酒气劈面而来。

马肉？南声声的掌心排泄一片汗。

“父亲可闻得见白幡上的硝烟味？”南声声没有落座，只站在门口的位置，语声冰冷。

南怀宴的嗤笑混着冰冷的夜风。“可惜那匹老白马，昨日到死还望着南境……”

南声声睫羽微颤，语声哽咽。“母亲的死讯才传返来多久，你们便这么对待她的马！”

“姐姐，你舟车劳累，不进食身子怎吃得消？”身后传来南采薇体贴的声音。

南采薇裹着狐裘倚在门边，却并不出去，指尖蔻丹艳如心头血。“姐姐，是我僭越了……”

南声声缓缓昂首，面无色彩。“为何？”

南采薇舀起面前一勺乳白汤汁，“姐姐尝尝，三岁童马最是滋补。”